过来,她一直在找合适的词汇,只是怎么都组织不出语言。
“能不能不把差旅费的事写进审计报告?”
陆白紧盯着她的眼,曾经的澄澈已然不在,“你当审计是玩笑么?”
回忆里陆白也曾这么责问过她,只是当时带着宠溺,现在只有公事公办。
“给我一个理由。”陆白扶着下巴,眼神疏离,眼里的专业曾经是谭里里最迷恋的东西,现在却隔出了最远的距离。
“言诺就要评职称了,这事对她影响很大。”
“你评职称了吗?”
“什么…”
“谭里里,你评职称了吗?”
谭里里有些心虚低下头,“我不在乎。”
陆白赸笑,“你跟言诺同一年进医院,同一年进会计组,就因为她考试比你早一年过所以你不在乎?”
谭里里抓紧身侧的裙摆,“是。”她不敢问为什么你知道这么清楚。
陆白走近谭里里,“这世上还有你在乎的东西吗?”
谭里里握着裙摆的手抖了抖,她很想说有,但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了资格。那个年少说要陪他一起考研读博,一起创造新天地的谭里里早已迷失在了路途中。
谭里里看着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蹲下身子抱紧自己,冰凉的双手僵硬。陆白、陆白…她轻启薄唇一遍遍无声呼喊,只是那人永远都不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