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有些长,经过了整整一宿,乔韵都快忍不了打算离开的时候,才听见陈升一声轻嗤。?爱/阅/读??他将那张在冰室仍旧保持着光滑的人皮丢在了地上,哼了一声,“没用的废物,还是没办法落在连枝的脸上。”
乔韵怕他察觉,迅速从房梁离开。
“陈升可是同连枝有些许渊源?为何我听他的口气,不像是爱怜连枝的模样。”这是最让乔韵觉得奇怪的地方,既然两看生厌,为何又要留着连枝,不让她入土为安?
连竹眉眼深邃,让乔韵瞧不清楚他的真实情绪,只是自己觉得他会难过,所以将他抱的稍微紧了些,“不过公子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像陈升那样的做法,可是会遭天谴的。
“阿乔,我好担心。”连竹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声音很轻,仗着她看不见自己的神色低声开口,“姐姐本和陈公子有婚约,可是她后来喜欢上了其他人,在同陈公子成亲的那天就逃婚了,只怕因此被记恨上的。”
乔韵没想到还有这档子秘辛,表情有些许复杂,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唇上的触感温凉。她和连竹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就这么被连竹生吞了下去,一时之间只能在沉溺于他浓烈的气息之前,用力攀附住他,防止自己溺亡。
仿佛带着对夜不归宿的惩罚,今天的连竹格外的凶,乔韵眼睫染了泪,也无法阻止。
她纠结了这么多天就是害怕连竹听完连枝的事后会难过发狂,可万万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
定然是连枝对她家连竹不好。
……
时过晌午,富贵懒洋洋的缩在木凳子上晒太阳,听见身后木门开合的声音它抬了抬头,用力的将自己扯直,像是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说什么结果一抬头却发现走出来的是连竹。
它愣了愣,刚起来那天夜里和他的对峙,富贵怂了,灰溜溜的爬走了。
连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面上一扫前些天的阴郁,颇为神清气爽。路过的小姑娘被他叫住,得了两句吩咐后方才离开。
“公子怎么了?方才和那位小姑娘又在说什么咬耳朵的话。”乔韵捏了捏酸痛的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惯着这个男人了。
“我准备去见一次陈升,同他好生聊聊。”连竹说道,唇角的笑容很轻,“阿乔守着他一夜才给我带回来的情报,我必然要好生利用才是,你说对不对?”
对个头啊对,她说对会挨骂说不对也会挨打。乔韵也跟着笑,却没有接话,别过头说道:“这几日就要让姑娘们排舞了,再过十几天就是国宴,到时候得用上。”
也就是说,能不能让连家沉冤得雪,就看这十天能不能改变一些事情了。
乔韵清楚,连竹也心知肚明。
院子里生着一颗反季桃树,常年桃花如雨,乔韵听连竹说,那棵树底下,埋着的是连家人的孤魂。
“公子放心,你所想之事,都能实现。”乔韵低声说道,像是在承诺。
连竹眼睫颤了颤,笑着回道:“多谢阿乔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