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在乔韵的院子里等了整整一夜,富贵也小心翼翼的守着连竹强撑着一晚上没有闭眼。↓↓爱?阅?读↓↓
蛇蛇心里苦,蛇蛇呜呜呜。
啪嗒。
围墙上覆盖的瓦片摔落,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连竹没有回头,只将衣袖中的手慢慢捏紧。
“公子,来的这么早吗?”
果真,他身后响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很轻,带着深深地疲倦。
“阿乔……”他唤道,声音喑哑。
乔韵步子很轻,在连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后她一抬眸就发现了连竹惨白的脸色,给她吓的愣了愣,“怎么了?病了吗,手怎么这么凉?”
她将连竹的两只手握住,用力的搓了搓,都没能暖起来,心当即提了起来,顾不得其他,手上使了些力气,就将连竹打横抱了起来。
富贵在她回来的时候也醒了,然后万分感慨的两眼一翻,睡死在了角落。
“别怕,我回来了,等会儿就去叫大夫,阿竹不怕。”乔韵仗着自己轻工好快步将连竹抱到内室的床上放好,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脖颈,温声在他耳畔哄着,“风寒罢了,阿竹不要担心。”
几年前的连竹身子骨不好经常生病,乔韵便是这样哄他吃药的。
如今仿佛同从前没有两样,只是连竹逐渐养好了身子,倒是差点没抱起来,还好她不是什么舞文弄墨的娇弱女子。
连竹的意识在察觉到乔韵气息的时候就逐渐陷入了迷蒙,浮沉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冰天雪地的那时候。阿乔很穷,买不起药,经常哄他睡着了然后接悬赏提着人头去换钱,哪怕连竹病的睁不开眼,可他还是能闻到乔韵回来时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他不喜欢那样清苦的日子,不喜欢乔韵将命放在刀尖的时候。
鼻尖逐渐充斥的味道浓烈,带着微苦,很快中间又夹杂了一丝香甜。
连竹哪怕不睁眼,都知道定然是乔韵偷偷往他的药里放糖。
“一点罢了,不碍事,大不了你多喝两碗。”乔韵总是这么说,骗连竹喝药,虽然依旧苦的要命。
“喝了就退烧了,连着多喝几回就没有大碍了,还有不必熬那么多……”大夫的声音忽远忽近,逐渐散在脚步声里。
连竹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真看见床前的矮几上放着一大碗药,冒着丝丝热气。
“醒了?”赶回来的女子看见他坐起来愣了愣,然后笑着跑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烫,等药凉些再喝。”
连竹看着她,抬手示意乔韵凑近些。
“怎么了?”乔韵顿了顿,倒是没有迟疑,侧着脑袋凑近了一些,下一刻她却是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但没有躲开。
连竹咬了她耳朵一口,力道不大,松开的时候嘴唇擦过她下颚,感受到了女子肌肤的娇嫩。
“阿乔……”他说道,“你昨天夜不归宿,你变坏了。”
他的阿乔不回家,是个坏孩子。
但是这般用心的照料他,连竹又想自己不能那般小心眼,姑且原谅他,所以只是轻咬耳朵以示惩戒:“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