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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韵支着下巴,问道:“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宋临羡:“嗯。”
时韵有些惊讶,饱含真诚地夸奖道:“你写字还挺好看。”
宋临羡将半杯石榴酒饮下,回言:“不如姜三小姐,字迹惊人。”
时韵瞬间头皮发麻,知道他是指代先前她用不同的书法写孤本骗人一事。
自右往左,沿着行书往后看,时韵才发觉这篇并未完整,她侧过脸对宋临羡说:“怎么这篇不写完?”
宋临羡低下眼帘,恰好瞧见她一脸认真询问的神情,好笑道:“既然早晚都要毁掉,何必要求完整?”
时韵讷讷地道:“费心费力写出这些,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临羡探究似的望着她:“姜三小姐,这种事也在你的关心范围内?”
“我是不该关心这种事,我只是在乎你的心情。”
满室卷轴,书法多式,该是多年临摹得来,可想而知就算空口来说不重要,也还是具有价值意义的。
或许对宋临羡而言,这些书法在他过往的岁月里,占据过一席地位。
时韵心说,这么做,你真的会开心吗?
“那姜三小姐认为?”
“我觉得要这样——”
时韵弯下腰,轻轻扯住宽袖,抬手握住搁置在一旁的毛笔,往砚台沾了点墨,接着在纸上题字。
过了一会,她拎着笔杆,带着大功告成的愉悦心情,微微笑了起来。
“这样就算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