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纾,其余人都深信不疑。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总觉得事出突然。她本想找个借口去靖国公府拜访,借此同父亲见一面。
还没送去拜帖,却先收到了姜楹的相邀。
两人寻了寻常茶馆,面对面交谈。
姜纾没有动茶,先入为主地问:“姜楹妹妹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姜楹为她添了杯茶:“纾姐姐于我真是客套,可我却是真诚邀约,想要告诉姐姐一个消息。”
姜纾睁大了眼。
“堂叔被拘在了府里。”姜楹眼色一暗,“若是你想再见到他,恐怕难上加难。”
姜纾不可置信道:“为什么?我父亲做错了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姜楹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当日三姐被人掳走,她回来后堂叔就被软禁在院子里了。”
提起这件事,姜楹说话的语气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她的脑子里不禁浮现起那日男子威胁的场景。
她往花园走,却恰好见到一人。喜意难掩,她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小侯爷怎么突然离席?可是身体不大舒适?”
话落,她又懊恼自己糟糕的开场白,突来的关怀会不会显得过于不矜持。
然而男子只是漠然扫了她一眼,凛冽的话紧跟而来:“方才你说,姜三小姐会晚些到,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听不懂小侯爷在说什么……”姜楹眼光闪烁,“三姐的确是去备礼了。”
宋临羡听闻,忽地一笑,意有所指道:“姜三小姐莫非也想当一回惊喜?”
姜楹想到当时鬼祟猥琐的瘦高二人组,心头已经转过不少个画面,皆是时韵经此劫难的后果。
“惊喜”二字,她一听就明白过来。
宋临羡的嗓音沉沉入耳,惊得她身子微颤,饮过果酒后的脑子难以转过弯来,两手一松,正欲行礼退开。却不料或许上天都不愿眷顾她,那方丝帕包裹着的珠花就这么顺着她的动作从手腕滚落而下。
她急急忙忙想去捡,面前的男子却比她动作更快。
忆起此事,姜楹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无处可发,只听到姜纾说:
“当初姜知吟和姜时韵受伤,我父亲还好心为她们奔走官府,四处调查。尽管我们是旁支,没有地位,她们也不至于就这么偿还恩情吧?”
姜纾气得拍桌。
姜楹仔细瞧了瞧周围,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只有见了堂叔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他们……”
后续的话语被姜纾断开,她意识到了一点,若她们真将姜楹当做家人,怎会连这件事都没有告知,而姜楹又找上了她。
这国公府也是有趣。
姜楹哪里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面色有点尴尬,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要是你需要我帮忙,那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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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姜岱都没有吐露背后之人,到底念及亲戚之情,姜宴川出门继续查询,而姜知吟也说有事出门。时韵没有多问,她想到了姜岱的事。凡事需要证据,蒋应山举家迁至中都,机会颇大,宋临羡既然找到了姜岱和蒋应山同流合污的证据,说明他至少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时韵觉得,找他是个比较好的方式,尽管一时解决不了,至少能了解更多。
于是她便带了一个随从出门。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马车驶进了窄小无人的路段,随后几个匪徒无声包围住马车。局势告诉她现在很危险,她看向唯一的队友,谁知那随从朝她冷冷一笑,时韵才反应过来这也是个演员。
同样的绑架事故梅开二度。
为啥她拿到的都是这种剧本。
时韵没想反抗,愿意配合他们少受点罪,想了一路也没不明白这个问题。
最后干脆把这称为炮灰女配的使命。
直到被人推搡着走进一间草屋,时韵才见到指使黑衣人的头目。
她微诧:“堂叔,又见面了。”
她以为会是蒋应山,或是献王,却没想到是姜岱。但仔细再想,忽然又领悟过来,他可能是被人救了出来。
可这内鬼究竟是谁呢?
姜宴川和姜知吟两人定不可能,宋临羡没必要这么做。那可能就是被忽略了的人。
时韵脑海忽地就出现了一个人名。
“我的好侄女,你很意外?”姜岱不屑于虚伪搭话,撕下和善的面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没必要再瞒下去。原本只要你消失,一切就可以恢复原貌,可惜你太走运了。我竟然也不知道你的能耐这么大。”
时韵不动声色环视一圈,带她来这里的人在守在门框,看她瞥过来,警惕地盯住她。时韵又打量了下姜岱。他身高七尺,可是下盘不稳,啤酒肚明显,看起来颇少锻炼。
她收回目光,回话:“堂叔,你的夸奖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