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着自己还是太小器了点。既然表妹想吃,实在不成付账时他就先赊着,立个字据让小二随他回沈府取钱,也好过扫了表妹的兴致。
沈彧想通了,舒缓温和地朝店小二笑笑:“麻烦帮我加几道菜。”
店小二点头。
什、什么?还要加菜?
他没听错吧。
他不太确定地看过去:“客官您说的是加菜?”
“对,有问题吗?”
“没、没有。”
紧接着,他听见沈彧接连点了天香鲍鱼、百花酿鸭掌、油爆虾。
好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小二小心翼翼去探那位小姐的神色,但见她双目有神,喜意更甚:“哦对,差点忘了这几样菜,还是表哥细心!”
小姐,如果你被表哥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小二看到沈彧露出的笑脸,恍然大悟,看来是许久未曾尝过美味了。
想到这儿,他一脸复杂地去向后厨添菜。
……
与此同时,姜知吟姜楹二人也坐在了醉源楼里。
桌上还有另一位姑娘。
“楚小姐。”姜知吟看过去,唇边漾出一抹友好的微笑。
私底下,楚葶不屑于与她逢场作戏,对她这番做派看不顺眼。楚葶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面,“坐吧,姜二小姐。”
姜知吟缓缓坐下,从姜楹无故约她到醉源楼就可得知,真正想约她的另有其人。可是她有点错愕,为何楚葶要找她。
这么想着,楚葶就说道:“姜二小姐,那日落水一事,你我都知道是个意外。”
姜知吟没有说话,听得楚葶继续:“可是在我们落水时,最先赶来的是赵世子和姜二小姐。”
姜知吟浅笑:“问心亭动静之大,惊动到旁人也是正常。”
“你不觉得过于可疑吗?”楚葶觑了她一眼。
姜楹及时补充:“三姐还跟世子说了句分头救人。”
楚葶又说:“姜二小姐在下水相救时,甚至一把将我推开,若不是我苦苦支撑,恐怕早就丧命在那湖中。”
三言两语,竟将时韵曲解为一个既要毁了二人清白,又歹毒到想置人于死地的人。
姜知吟反问:“楚小姐若是对此有疑问,为何当日时韵在时并未提及?”
楚葶一噎,稳下心神道:“当时我太害怕了,而且喝完药后乏力得很,自然来不及考虑太多。”
若楚葶不多此一举,特意找她提起,或许姜知吟还能将其当做一场意外。可她偏偏让姜楹邀约,又换个角度切入问题,惹得姜知吟不得不深思。
她静默须臾,道:“那楚小姐认为该当如何?”
楚葶窃喜,果然同姜楹说的一样,姜知吟与时韵的关系如以往一样,依旧差劲。她和姜楹对视一眼,说道:“那日赵世子救了我,之后众口纷纭,幸好都是谣言。但难保鄞江王府顾及面子,而世子要因此对我负责。”
姜知吟敛笑:“楚小姐想表达什么呢?”
楚葶垂眸,向来清高的女子此时露出些许脆弱,“我知道赵世子心慕之人一直是你,想来姜二小姐这般行径不过是因爱生恨,可若是我嫁去王府,大抵是永远不会高兴的。”
姜知吟心说你不高兴与我何干。
她缓慢回道:“所以楚小姐是觉得赵世子喜欢我,所以时韵一时生恨,撮合了你二人,想以此报复我和赵世子?”
而你楚葶就是最可怜的一颗棋子?
楚葶点头:“姜二小姐是个明白人。”
“那楚小姐兴许误会了。”姜知吟道。
楚葶和姜楹同时看向了她。
姜知吟想了想,认真道:“时韵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倘若别人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她会自行消解情绪,大不了之后换个人喜欢。”
虽然以前她与时韵有些误会,导致关系并不亲近,但那时的时韵也是如此。或许时韵骄纵、迟钝,可与楚葶相比,却是真正高傲。总而言之不见得会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真正“上不得台面”的人沉默了。
姜楹忽地道:“二姐,分明就是三姐做错事,你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她?而且我们这也不是对她有害,既然她喜欢赵世子,我们成全又何妨?”
“那依四妹言,这个成全是如何个成全法?”姜知吟顿了下,“是托祖母同鄞江王府议亲?是让世子主动求娶?那你们又有没有想过。”
她看向了楚葶,“谣传的背景可以虚假,但楚小姐被世子所救之事是确切发生的。若是避开了,又还有哪家会上门求娶?纵使肃诚伯府高贵不可攀,但你楚葶还看得上吗?”
姜知吟不傻,二人这么做,她一下就猜到了些许疑窦。过了一段时间再想,当初真是恰巧落水吗?以石桌的位置到围栏,围栏如此长,为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