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类人,让她们吃吃不能行动不能说话的苦,已经是时韵最慷慨的想法了。
时韵看了眼一同出门的宋临羡,心里暗念:
免费工具人还是挺好用的。
凭着看武侠剧的记忆,时韵开口询问:“你怎么把她们的哑穴也点了,这会儿她们连天都聊不了,那也太无聊了。”
“姜姑娘在同情她们?”宋临羡走着,回头瞅了她一下,“方才姜姑娘利用我的手段,倒是熟练到不见有一丝心疼。”
时韵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别开脸,没什么气势地回:“哪有。”
在出来时,时韵点开了地图,据席婳二人所说,流莺亭是重守之地,从平常的道路潜进去肯定容易引人注意。
那么哪里是不会被人过于关注的地方呢?自然只能是非常人所走的路。
“请吧,宋公子。”
时韵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宋临羡不应。
时韵挤眉弄眼了半晌,又扬起下巴指了指墙壁。古旧的墙面高高屹立,上面爬满了藤蔓,瓦面上也已经结灰。
她无可奈何地道:“请低下你尊贵的脊背,现在情况很紧急,不是要讲面子的时候。”
宋临羡挑眉,像是不理解她的话。
时韵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转身道:“那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话语间,时韵已经蹲了下来,裙摆仿若鱼尾,散开在新长的草藤上。她伸手拨开放在眼前的杂草,视野很窄,却清晰看到一处圆弧形状的洞口。
随着她跪趴下来的动作,青色身影裹成小小的一团,小幅度地向前挪动。
从不要面子的时韵自然而然地钻了过去,嘴里碎碎念叨:“你看,其实也不难。”
她拍拍手,准备站起身,却发觉眼前蓦地出现一翻黑色身影。
时韵呆滞了一瞬:“好快啊宋公子,一点就悟。”
宋临羡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不知为何,脸上那股子嫌弃意味更浓了。
偏偏时韵像是看不到他的嫌弃一样,站起来拍干净衣服,凑过去说:“你这样很容易引人注意的。”
宋临羡:“姑娘爬狗洞倒是不易引人察觉。”
通过多次交锋,时韵已经悟出来,只要顺着他的话想,自己的心情也会跟着美丽许多。
比如现在他明明是在讽刺,但只要她不多想,只当成字面意思,就等同于宋临羡在夸奖她考虑周到、智商在线。
时韵打算不跟他计较,压低嗓音说:“我听闻流莺亭有一座密室,虽然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但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呢?”宋临羡倦怠地问。
“所以我们可以从这里切入。”
时韵一脸严肃。
她起先就觉得密室不简单,刚才猛一发现,这密室还在流莺亭内。如此巧合,如此机密,一切不言而喻。
时韵谨慎看了一遍脑中的地图,忽然有了一条清晰的路线。
手握地图,走遍天下都不怕。
时韵又勘察了一遍周围的地形,忽而有些遗憾。
怎么没有实景导航。
“此地不宜久留。”时韵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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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亭内。
庭前树下残叶交错,层层积叠,青石路直通各处,隔着数米便两亮着一盏座灯,将整个院子照得通明。
“王爷,今日份青曲酒又被打翻了……”管家站在下首,低弓着身子说道。
“无妨。”平郡王摆手,“没了便再取一坛。”
“姒莺姑娘的病情近日又严重了些,您看,是不是要去看看她?”管家迟疑一下道。
虽然管家作为心腹,但更多时候他都看不透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平郡王。
在管家面前,平郡王也不瞒着自己的想法:“天亮再说吧。”
“王爷可是担忧?”瞥见他莫测的神色,管家开口道,“不知今年云水间那老板娘和如梦阁老鸨又在搞什么花样。”
平郡王道:“她二人向来自以为是,倒是不足为惧。不过暗卫跟我禀告,祁北侯也到了轻水镇,恐怕他已经查到什么了,要从我身上下手。”
管家默了默,道:“宋小侯爷到底年轻,怎么敌得过王爷稳重。”
“密室附近,多增派人手,不可让人见到姒莺。”平郡王正色道。
他揉了揉紧拧着的眉心,目光沉沉地探向窗外,静谧的黑夜像是一泓深潭,无声地浸入他的眼。
……
宋临羡和时韵此时正穿梭在小径中,径中竹影婆娑,枝身被风刮得歪斜。
密室是从主屋的侧间进入,但从地图上看,时韵发现了另一个通道,此地位于柴房之后,隐秘无比,应当无人发觉。
绕到柴房之后,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