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概、有可能宋临羡的目的就是在此。
时韵想通了这点。
于是她放下偏见,认真解释道:“云水间的老板娘就是那日我们遇见的女鬼,也是她把我绑来这里的。事情一出接一出,我隐隐觉得其中有些关联。我不知道她们在密谋什么,但是很有可能和平郡王有关。”
宋临羡淡声反问:“平郡王?”
“对,就是那个平郡王。”时韵点点头。
时韵还想讲些什么,最好就是一并说服宋临羡,让他离开时顺带捎上自己,可惜现实没有给她组织语言的机会——
窗外动静远远传来,原是有人查到这里来了。
尴尬了。
时韵又忘了,楼里人多,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宋临羡明显也感知到了危险将至,不过他依旧不急不缓地坐在原位。
时韵一愣,前一秒她刚解释了自己的现状,后秒这人就不动作,她深刻怀疑宋临羡坐着不动就是想等到人来了,就要揭发她。
她环顾一圈屋内,一眼望去,尽是空旷的位置,显然无处可躲。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宋临羡身上:“你看我们俩一起不太合适吧,而且小侯爷你才来,要不我先走?就不耽误你了。”
宋临羡静静看她,好脾气地提醒:“姜姑娘惹的祸,要自己解决才对。”
时韵想想,窗台和门口方向不同,对方从院门闯进来,定然难以发现这么快。她连忙去扯宋临羡:“行吧,我们赶紧走。”
她赶紧爬过窗,身后的宋临羡轻松越了出去。
门被悄无声息关上,时韵打探四周,慌了脚步。
行吧,出去也没地方躲避。
不对。
好像还有一个地方。
时韵眼睛一转,落在了大树之上。这片高木茂盛,枝丫交错,若是无人凑近,恐怕很难察觉到不对劲。身边的人投出的视线和她一样,还没等时韵反应过来,衣领已经被人揪住,不一会,两人齐齐到了高枝上。
时韵一懵,吞咽的动作都变得艰难起来。
这玩意似乎还挺高的。
她不敢往下看。
一个看似守卫头目的人在门口道:“找到人没有?”
从屋内走出一人回禀:“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头儿道:“该不会逃到流莺亭去了吧?”
那人摇头回:“要是去了,他们也逃不出来。”
流莺亭?
时韵捕捉到这三个字,蓦地想起来,密室也是建在这里。
为什么去了那里他们就逃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眼看他们统统离开,宋临羡才拎着她跳下去。
时韵还在思考着,冷不防又悬空一时半会,人的魂还留在树上,久久没回过神来。不过好在她只是心慌,没有尖叫出声,不然好不容易逃过去,可能又被发现。
她心有余悸地说道:“宋公子,下次有这种事可以提前说吗?”
宋临羡并不回应她这句话,“姜姑娘,你可以继续说了。”
重新回到俪娘的房间,时韵看着茶壶却不敢喝,缓了下,才具体描述道:“云水间的老板娘和俪娘应当是把我当成花魁晴虞姑娘的替身,指不定是想在今夜,把我送给一位爷。我思来想去,能有这么大身份的,又令人忌讳的,估计就是平郡王了。”
时韵清理杂念,开始整理思路。
席婳和俪娘之间定然有不得不谋的东西,这是她们共同的目标,最终挑选到她,意味着她与晴虞最为般配,是绝佳的替代品。但是先前迎秋提到过,培养晴虞就是为了接近平郡王。
所以会不会一切都是由平郡王而起。
而平郡王最后是被宋临羡所杀,先前在云水间时,宋临羡也曾刺杀过人。那位住在三楼身份特殊之人,会不会和这位郡王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