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下药可知,她们身份特殊,姜岱当然希望她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如果一次没有成功,后面必然还会有其他动作。
而且,时韵并不觉得他一介行商的人能够雇来如此训练有素的人藏入流寇队伍,那些人若是普通的雇佣人士,官府定然能查到背后的局子,但姜岱却说,对方不肯供出幕后指使者。
说明这类人特殊,任务未成宁愿身死也不会露馅。
倒有些像是死士。
而在当朝,豢养死士者,必身份显贵。
时韵觉得,想不通也没什么,总会有人打草惊蛇,危险送上门时,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虽然她心态挺好,但想到疑窦丛生,脱离了原著的剧情,恍然又一阵胆战心惊。
姜知吟沉思良久,后知后觉发慌。
那日,姜岱含笑派几个小厮跟随行伍的画面依旧徘徊在脑里。他是个精明的人,从不做没把握的生意,却三番两次对侄女下手,设想一下,置人于死地对他能有什么意义呢?
最大的价值莫过于不能开口。
对姜岱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财运、门楣和生命,前两者显然无关,那便是与危及他生命之事有关。
眼下国公府式微,如履薄冰,暗中被许多人盯着,本就难于立世,难保姜岱生出异想,要与本家脱离关系。
她的想法百转千回,眉轻轻蹙着:“妹妹在遇害前,是否得知或是发现了什么?”
“姐姐,我记不清了。”时韵摇了摇头。
“没事。”姜知吟宽慰她,“到京中我再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总会好的。”
时韵点了点头。
听到这儿,萧怀辰询问了一声:“令妹可是患病了?”
姜知吟:“上次沧山受害,她无意伤着脑袋,错失了记忆。”
“我倒是知道江湖有一神医,据说其医术传奇,有枯骨生肉起死回生之妙,可惜他行踪诡秘,脾性怪异,我前段时间循着踪迹来到临琅,守株待兔许久也未见到神医一面,后寻到准确方向时却得知神医已经离开。”萧怀辰摇了摇头,“只道是无缘罢。”
“公子原是来此寻那神医?”姜知吟问道。
“正是,家中祖母病重多年,寻过许多大夫都未见好转,我如今也只是一试。”萧怀辰语气带着些许担忧。
这个时韵知道,当今太后因久病缠身,又不愿待于杂事纷扰的中都,便前去慈明寺礼佛,常年居在寺中。
时韵表示理解,一般位高权重之人,到这个年龄,无法再因地位收获利益,总会妄想脱身事外。
这位太后是个能人,因为萧怀辰母妃早逝,儿时受到太后青睐,众多皇子中,便属他与太后最为亲近。此年间,应是太后病重,他愿为之奔走也是常理之中。
“公子也不必太过忧心。”姜知吟安抚他,又对神医行为不太理解,“那神医倘若当真神奇,当以悬壶济世为主,又为何闹得如此隐秘难寻?”
所以说你俩才是男女主,都这般正派善良,想的也是拯救更多人。所以也就只有反派那种心思诡谲的人,才能俘获神医,哦不,才能获得神医的帮扶。
想到宋临羡,时韵不露声色地叹一口气,貌似已经许久没见到她的攻略对象了。
夜林风大,时韵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笑笑道:“可能人家的心境同隐世高手差不多,以前有多努力营业,现在就有多想避世,做的事多了到一定年纪也会想退休。”
萧怀辰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姜三姑娘的见解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