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每天放学后都直接到“王记美餐”打工,她妈妈常年都在外面,跟另外一个男人住在一起。WWW.L〇Vё?UEDU.C〇М
她爸爸在家里,也养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佟丽每天都后半夜才回家,开门后直接回自己房间。
早晨起来,才凌晨五点,跟他们打不上照面,佟丽收拾收拾,去外面摊上吃个早饭,然后一直坐到学校开门。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自从东窗事发后,佟丽和她爸已经大半年没有碰过面了。
一开始,佟丽发现她爸养女人之后,也动过住校的念头。可她家距离学校这么近,她爸是绝对不会出这个住宿费的。
尽管这个家早已经分崩离析,但她爸妈心照不宣地,谁都闭口不提离婚。可怜佟丽明明明明有两个合法的监护人,却过得比孤儿院里的孤儿都凄凉。
孤儿院的孩子至少有老师关心,能按时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可她呢?
不但是在家里,就连在学校,都是个透明人一样。
下了学还要赶来打工,生意忙起来,哪敢停下手来吃饭,往往已经晚上十点多,客人稀少后,才能就着热水,吃上早已经凉了的员工餐。
佟丽是这么想的,在学校当一个透明人也挺好,至少不会被大家知道,在最该心无旁骛拼命学习的高三,她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攒够钱,好好高考,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要跟这个家扯上一点关系。
藤山镇地界虽小,但是这里山清水秀,是临安市最大的药材种植基地。每天来来往往的生面孔不少,镇上能吃饭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家。算下来,“王记美餐”每天的收入还算可观,给佟丽开的工资也还算满意。
佟丽才十七岁,长的虽然不算漂亮,倒也眉清目秀,长了一张圆脸,招人疼爱。
小生意场山上的男人,大多肥头圆耳,贪财好色,佟丽在这里打工大半年,遇上言语上挑逗她的中年男人不在少数,以往打打马虎眼,说几句好听的也就过去了。
但今天来的这群人,打眼看过去就不好惹。佟丽去给他们上酒的时候,本能地就有点害怕,手一哆嗦,酒瓶就没放稳,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抬头瞪她的男人,约摸有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脑门上有三道抬头纹,眉尾有一条很长的疤,眼珠周围是泛黄的,整个人看上去又凶又狠。
“怎么小妹妹,你也想坐下来喝一杯?”
男人手里端着透明酒杯,里面装着满到溢出来的黄色酒液,他半边嘴角勾起,眉尾的疤痕一挑一挑的,这表情直让佟丽心惊肉跳。
“对不起,我没有……”
佟丽两只手都摇晃着,她紧张地吞着口水,说话的伪音带着明显害怕地颤抖。
“看不起我们,还是不给面子?”旁边的男人斜眼看她,“在酒馆打工的,陪客人喝一杯怎么了?”
“对不起,各位老板,我是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有人冷哼一声,“我看你长得就是很会陪男人喝酒的模样!”
佟丽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推搡着坐在桌边,鼓着巨大的勇气没有哭出来。脑子里浮现的全是社会新闻上报道的,女孩儿因为喝了陌生人的东西而被**的场面。
他们这是露天的一张桌,餐馆老板没事只在店铺里面带着,根本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
佟丽不敢大声求助,都到了这个关头,她嘴角还能强撑着挂着一丝笑意,“真的饶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喝酒。”
“酒量都是喝出来的,先干了这一杯,保准你爱上这个好东西!”
“不要!”
男人捏住佟丽的脸蛋,拿起杯啤酒就要生灌。佟丽用力挣扎着,男人的手越来越用力,那感觉像是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
佟丽牙关紧闭,酒灌不进去,顺着她的脖颈滑进衣服里,男人有些气急,骂了一声“臭婊子”,一条腿踩到塑料板凳上,就要抽她耳光。
她惊恐地紧闭双眼,脸上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火辣辣地疼。佟丽觉得,他这一掌下来,自己可能就死了。
“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我?”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还是会开心,终于少了一个累赘?”
“妈,我好想再看看你。”
“妈,我可能……要死了。”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佟丽哽咽着睁开眼睛,眼前放大了的画面,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扼制住了男人的手腕。
视线清晰,眼眸抬起,站在男人身后的女生,是林澈。
是那个一来就得罪了董乐怡,害她被董乐怡又打又骂的林澈。
“起来,回家。”
林澈从始至终没给过男人一个正眼,她盯着佟丽凌乱的脸,声音又沉又冷。
男人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