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真正本意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您也不知道吗?”那一抹光辉人影叹息,有些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那位大人的计划,听着就很不靠谱啊……毕竟,哪有那样的标题呢?”
“‘卧龙凤雏,一世之尊’!”
光辉人影忧愁感叹。
这并不能怪他,实在是摊上的领袖总是时常处在叠加态中,靠谱与离谱并存,不止能让对手提心吊胆,有时候连队友也是心惊胆战,生怕玩脱了。
“卧龙掌握‘他化自在,他化千古’,凤雏掌握‘大梦万古,一叶遮天’……”泥胎却是看的很开,“都是最奇诡的法门之一……他们单走之下,本就已经站在世之巅峰;若是联手,诸世纵横不过一念之间。”
“可惜,那处地方太过诡异,是黑暗源头,不能以常理视之,唯有行非常之法才可应对,方才有了‘他’的计划。”
“卧龙将‘他化自在大法’推升到极致,功参造化,映照遮天时代,以此隐匿凤雏的踪迹;而凤雏将‘大梦万古’发挥到极致,打开时光根源,则是为了掩盖‘他’的行动……”
“瞒天过海,偷天换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泥胎轻叹,“谁让我们不想绑死在轮回之道上,行‘墟’、‘祭’之法呢?”
“在破败中崛起,在寂灭中复苏……说着轻易,背后是怎样的痛苦与惨烈?”
“轮回的人,轮回的事……我们不相信这样的宿命,我们要打破轮回!”
平静的话音下,是最坚决的信念。
没有人!
可以掌控他们的命运!
也没有人,可以摆布宇宙的轨迹!
哪怕他们知道,接受这份命运的“馈赠”,能够实现飞跃和突破,也绝不愿意!
“且等待吧……”
泥胎最后说道,“等一个‘他’推演预言的命定之人到来,承载所谓的‘做减求空’的使命……”
说着说着,泥胎竟是有些疑惑和不解,“‘萝莉背大锅’……这又是什么使命?”
泥胎也不太能理解。
虽然说,她很支持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第二魔祖”的计划,但有些事情她亦觉得充满了滑稽。
什么“卧龙已经够苦了,就姑且放过他”、什么“再苦一苦凤雏,骂名我来背”、什么“萝莉在哪里,快来背大锅,伱是全村人的希望”……
不过,她尽管不解,但也能大致有所猜测,这些事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但!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不苦到她的身上,她还是很无所谓的!
这么想着,她渐渐凝神,泥胎恢复了寂静,但一点神念却已经横贯了万古时空,去与无上高手博弈。
有人在追索她的踪迹,且不是一人!
那些人中,每一个人都可谓是诸世的主宰存在,站在至高路尽的领域,甚至在这个领域走到巅峰。
他们若齐出,上苍都会被覆灭,万古岁月都会被横扫,古来所有道统的辉煌都会被葬下!
他们,就是世间原本最大的黑暗和恐怖!
强大如荒天帝,都差点被锤爆了狗头,找个小树林急急而奔。
不过在这个时代,他们遇到了可怕的挑战,黑道地位不稳。
——诡异已衰,魔门当兴!
……
“嗷呜!”
宛若狼嚎,又似鬼哭。
姜逸飞好不容易随着时光长河的崩散而坠入现世,可还没等他琢磨好怎么去打开场面,做一番事业,只是略微体察己身,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道果崩溃了!
“冷静!我要冷静!”
“不就是一个道果吗……没了再修就是……”
“什么困难我没见过,从头再来而已……个屁啊!”
如果说,道果崩溃还能勉强接受,毕竟得来的容易,姜某人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物,实在不行就重修。
但……现在他连人都做不成了!
不知是怎样的离奇变化,或者说就是血脉彻底反本溯源到尽头的结果,此刻他已经不成人样,而是一团黏土般的事物存在。
“不应该啊!”
姜逸飞终于忍不住了,哀嚎一声,“我这样的人物,怎么说也该化身个先天神圣才对啊!”
“再不济,也得整个莽荒凶兽嘛!”
“为什么我成了个黏土精怪?!”
“哪个王八蛋策划的?站出来!我头给你打爆!”
一时间,姜逸飞咬牙切齿,琢磨着是不是自杀算了,挣脱出这坑爹的情况。
好不容易,他镇定下心神,平复了心灵上的躁动。
因为,他有所察觉,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幕后的推手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