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魔祖来说,正值年轻的他,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他自诩拿得起放得下,拥有灵活的自尊心,并不将“临时抱佛脚”的事情视作多大的耻辱。
想当年,他还弱小时,都能主动毛遂自荐,厚着脸皮找一位位人间天帝,如女帝,如万青,如神皇等人要赞助、要投资,属于所谓天骄的“目中无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巅峰对决之时,他自然是顺手而为,拜一拜诸天诸世、古今未来的路尽祭道,一来是为这一战增添一些筹码,二来也是跃跃欲试,苦一苦凤雏,看一看能否再压榨他的一些潜力出来。
——这大梦万古所成的梦幻泡影,能不能成为一种另类的联络方式?避开现世中的高原厄土,成为隐秘的串联渠道?
这很重要,意味着能有更多的骚操作借此实现,只需苦一苦叶凤雏,美好而光明的未来就在前方招手!
可惜,让魔祖扼腕的是,他话是喊了,却不见天降奇兵,一巴掌将那高高在上的帝杖给抽碎成千百份,拼都拼不起来那种。
一切依旧如常,尸山血海遍布仙域,界海滔滔黑暗狂涌,诸王血战宇宙崩塌。
被魔祖报菜名一样喊出一连串名字,给惊得稳了一手、严阵以待的帝杖,此刻那器灵羞恼——它竟是被吓到了!
这实在是不能容忍,让它感到颜面无光……它还以为,能被这年轻人郑重其事的求助,指不定得是怎样的危险分子,起码得能让它感觉到棘手一些。
结果……就这?
白瞎了它的期待和忌惮,衬托的它像是一个二傻子一般,委实丢人。
“呵……哈哈哈!”帝杖器灵冷笑,“我也是失了智,才会被你诈唬……什么卧龙凤雏、花粉狠人、帝骨天仙……都是哪路毛神?”
“名字不正经,想来本事也不怎么样,想以此惊吓于我?可笑!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汝技穷也!”
帝杖下达最后审判,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它这一刻的风采举世无双,超越主祭,胜过始祖,让魔祖震撼。
果然,异域不愧是它亲“生”的,那诸多不朽之王的个性“随根儿”……前有安澜,绝顶仙王睥睨天下,自言斩蚂蚁,屠真龙;后有赤王,虽为巨头却俯瞰古今,敢扼杀卧龙,调戏狠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胆量!
魔祖用一种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望过去……那些人,你夸他们一百句,也不见得会理会你一下;但是骂上两句么……
就如同送礼一样,谁送了礼,领导不一定记住了,但谁没有送,还背后写小作文嘛……
“轰!”
不待魔祖多想,帝杖开启了绝杀的手段,器灵流动辉光,与打入魔祖体内的准仙帝法则共鸣了,这一刻姜逸飞上天入地都无处可躲,这是绝对境界的镇杀!
那白骨制成的杖体,此时此刻在魔祖的视线中像是被无限放大了,化作了顶天立地的存在,能横跨诸天万界,仿佛连浩瀚界海都能被跨过,从这一岸的堤坝到彼岸都通达。
而当其进行镇杀,巨大的帝杖划下,一击之下,便破开了无边虚空,照耀出辉耀万古的九色光芒,岁月长河从其中澎湃而出,古史若被重塑,诸界像是重开,这片诸天中古往今来一切存在过的大道都出现,又都在破灭,成为了至高无上的毁灭!
“杀!”
魔祖长啸,此刻他避无可避,但他也没有再避,整个人都在燃烧,他的内景仙域中璀璨无边,一枚又一枚仙王烙印浮现,有属于自己根正苗红的祖先,也有不久前打猎捡尸所得。
诸王印记演化,有一刹那,他们像是“炼假成真”了,全都若有实质的形体,各自站定冥冥中的某种方位,一起演法,凝结符文,是诸王灭世!
他先前混入仙域诸王阵营,没有太多的坏心思,只是想着顺手借鉴一下仙域的杀手锏,仅此而已。
最短的时间内,他窃取了仙域杀招的部分精髓,烙印在内景仙域中,而后果断冷漠到极致,全部燃烧,全部释放,献祭仙王烙印,甚至献祭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而成的内景仙域,全都浓缩成了有生以来最辉煌灿烂的一击!
“轰隆隆!”
毁灭的风暴肆虐,仅是对决的余波而已,便让仙域中不知道多少宇宙成为了绝地,真仙成片陨落,像被割麦子一般的凋零。
即使是仙王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同样血洒长空,有人哀嚎着抱住头颅炸开,有人愣怔着无声无息解体……仿佛是终年在界海中肆虐的黑暗风暴在仙域中爆发了,仙王?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而在那血战的最中心地,数十座融入仙域的宇宙已经被湮灭成了虚无,这是最极致的毁灭。
一团人形的光辉踉跄着,无数血光炸开,形体龟裂,气息奄奄。但在他的对面,本来是巍峨身影执九色骨杖,神威盖世,如今却不复光彩,那身影被斩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