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自己似乎要虚淡了,五大秘境有失控的征兆,似乎他们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备胎”,如今真正的主人归来,轻声招呼,五大秘境便要弃他们而去!
别说他们了。
就是古代至尊,古皇大帝,禁区至尊,此刻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亦有同样的感觉!
或许,唯有踏上红尘仙路、并且还走得相当远的强者还能淡定,但也不多,只能是淡定一点点。
这些强者挖掘自己的潜能,开辟独属于自己的长生路,彻底掌控了五大秘境,勉强才能自我保护,不被撬了墙角,有红杏出墙。
可这些人也被吓到。
他们死死盯着荒塔那里,看见了一个流动岁月光辉的朦胧身影从塔中走出,牵连了宇宙本源,是当世通行的修行法的化身。
“道祖!”
这是无数修士心中自然有感的念头,就这样浮现在心中,是恰到好处的形容。
掌握天地兴衰,把控修行根本,这不是道祖是什么?
当然,真正识货的路人已经失声。
“荒天帝!”
这样的称呼,像是触动了禁忌,有雷霆在岁月长河上咆哮,震颤了古今未来。
但最终,雷霆没有劈下,慢慢的散去。
那个朦胧的身影也渐渐清晰,尽管面貌还有些模糊,但那种气势太强盛,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超越一切!
他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便有穿越时空的无上道音响起,是祭祀音,更有一种叩拜声,像是诸天万界在齐诵一位天帝的尊名。
即便相隔漫长时空,遥距难以判断的岁月,但是,其所主宰过的时代的人依旧在念及他,恍惚间,传到当世来!
这是一种无上大功绩的证明,说明他曾以一己之力救世,故此才有这种万古长存的祭祀音环绕。
古皇颤栗,大帝惊悚,他们是人道的帝,但在此刻面对这样的人,依然自惭形秽,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我回来了。”
无上的天帝在轻语,“一朵惊艳的变数之花在绽放,让我垂眸。”
“多少年过去了?”
“却是变了人间。”
他的目光巡视九天十地,有大威严。
当他看到荒古禁地,尤其是那位女帝,眸光温和。
因为在昔日,他的成长途中,与这位女帝曾经见过几面,印象深刻。
当然了,眼下的情况,那些事情对女帝来说还没有发生,应验在未来,又是他的过去。
荒古禁地掠过,他又看到了一些“熟人”,心中欢喜。
一个胖子,正酣睡着,脖颈上、前额处,闷棍黑砖的痕迹不消,让他失笑。
一条大黑狗,雄姿英发,伟岸超然,人模狗样,也让他啼笑皆非。
人间变了,但又似乎没变,故人还在,活的还好。
不过很快,天帝的目光变得森然,看向了那些生命禁区。
这一刻,这些禁区中的至尊尽皆毛骨悚然,他们竟是连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几乎要就此炸开,毁灭成虚无!
他们想逃,但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是我的疏忽……”
荒天帝的语气幽幽,“当年应再斩一剑,可惜……”
他有些惆怅。
他的人生一路走来,发生的变故太多,强大如他也无法预料,更遑论是防备。
“我不能出手,将劫难牵连到故土……”
天帝轻语,不胜哀愁。
如今的他,杀上了一处可怕的地方,遭遇了不世大敌。
他固然是堵住了某些人,封锁了他们“出去”的可能。
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同样的牵制?
他一旦妄动,在他处动刀兵,干扰一些人的命运,裁决其生死,很容易就被追溯过去。
别的地方也就罢了,但这里是他的故土!
“还好,希望的花在绽放,可以相信后来者的智慧……”
荒天帝收回了目光,总算让禁区中的至尊没有被活活“看杀”,被硬生生的吓死。
天帝迈动脚步,他在出行。
只是一步而已,就到了宇宙边荒地,是姜逸飞正在被雷劈的地方。
荒天帝成为全宇宙的醒目担当,可苦逼的少年仍然在渡劫,被雷劈的骨血四溅。
当然,这是劫难,也是机缘。
姜逸飞的法,在骨和血中形成了专属的境界,此刻天劫加身,不断磨砺,迫使其强大,他的进化路向前延伸,越来越宽阔了。
直到荒天帝走进天劫中为止。
那毁灭的天劫都像是惧怕这位无上的天帝,此刻竟然不再降下,生生的悬在那里,不上不下,就像是断头台上卡在半空中的大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