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送去了她的朋友所在的其他星际殖民地。↑↑шшш.lσveyùedū.cōm↑↑最常见的说法是银河系的跃迁星x1168。另有说法暗示她在中州星的战斗中受到可能致命的伤势时就做了生化意识数据备份。可是,等她痊愈以后,她的追随者把生化样本忘了个一干二净—”
“嗯?生化意识备份?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插话让31号皱起了眉头,“这个技术是清洗派专有的技术,神州星域基于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很久了,但是目前来说没有大的进展,据说是基因突变至维度文明时,身体可以一分为二,记忆与意识和想法都会相同,你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在睡眠仓冷冻,亦可以让她在新世界成为另一个你。两个本体相遇时,会同步各自的记忆。”
“唔。”
“传送朱丹有四个分裂生化样本,中州则是传说中的睡眠仓的一个储存地点。当时的历史学家提出,承担休眠仓保险的公司是中州上官家,他们家本身就是中立机构,因此肯定有财力使用秘密休眠仓设备。许多超空间休眠中介公司都打过中立方的休眠仓的生意注意。中州都会区域的秘密生化仓的总量大约超过——”
“你相信哪种说法?”
叙述声戛然而止,31号的嘴巴都没来得及合拢。投射影像在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微小一连串的数字代码短暂地出现在她的身旁。
她换上了单调机械串音语气。
“我是华思数据系统服务供应方,本系统仅具备基础互动水平。您的问题超出理解范围,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就是说你什么也不信喽?”
“我所认知的只有数据,或许还有数据提供的趋势。”
“听起来不错。那么算算看吧。这些说法里,可能性最大的是哪个?”
“根据现有数据计算,可能性最大的结论是:朱丹乘上了星舰,随后被攻击卫星的攻击汽化。”
我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
“好吧。”
一两个钟头以后,卓雅带着一些新鲜水果和一盒热腾腾的麻辣小龙虾回来了。
“连上你们的内网了吗?”直到用餐快结束,我才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没,”她一边咀嚼一边摇头,“我怕待久了会有特殊情况发生,就只是简单的做了下全区病毒扫描。硬件还是有点不对劲,虽然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那儿,可我不能确定具体位置,所以没法建立通信线路。”
她垂下目光,皱起眉头,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她轻声重复道。
“会不会是头巾的原因?”
她看向我,“怎么会,它不会影响功能的,建,那头巾就是快布,又不是隔离材料,这东西只是让我不爽而已。”
我耸耸肩,“我看着也很不爽。”
她的双眼看向我平时放着芯片的衣袋,却什么也没说。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度过了这一天。
大部分时间里,卓雅都坐在显示器前,偶尔还在不开口也不触摸器幕的情况下改变显示的内容。在此期间,她去了一次卧室,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整整一个钟头。
有一次我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我经过她的卧室门口,看到她的双唇无声地翕动着,我洗了个澡,站在窗边,吃了些水果,又喝了些我并不想喝的咖啡。
最后我走到屋外,绕着高塔的底部边缘闲逛,一路上随意地跟挖掘31号聊着天,虽然我没搞清楚她为什么跟着我,可能是我看着就像是个熊孩子,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跟来,确保我不会弄坏这儿的东西吧。
冰冷的山地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紧张。就像准备表白的时候,或是面对即将走夜路的情况。
我很清楚我们不会在这地方呆很长时间。
天再次黑了下来,我们又寡言少语地吃完又一顿饭。
我们早早回了各自的卧室,在小屋的隔音墙板营造出的死寂中,我躺在床上,想象着大都只在东海湾大都市的公寓楼夜间才能听到的种种声响。我突然想到,差不多两个月前我就该去那儿了。训练营带给我的适应力,让我很容易就取得,专注当前环境并融入其中的能力。
并且,让我在过去几周里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但一有闲暇,我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东海湾。倒不是说那儿会有人真的想念我,但由于我未能按时赴约,那个地球特工多半会怀疑我的悄然消失意味着失手被捕,并为我感到惋惜。
那家伙欠我个人情,但这种人情债的价值难以界定。再说,面对南方黑帮的时候,最好还是别把人情太当回事。黑帮可没有黑道那种道德规范。而且在迟到两个月的情况下,他的耐心恐怕已经达到了极限。
我的双手又开始发痒了,手掌生出倒刺,渴望爬上岩壁,离开这鬼地方。
面对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