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你怎么过来了?”
“没事就不能来你们这边串门了嗦?”
陈思还没有刚才羞怒的情绪中出来,胸口不断起伏着,川普都彪出来了。〖?愛阅讀〗
“她是害怕。”
“你们两就不害怕嘛。”
回过神来的我,觉得刚才那巴掌挨的尤其冤枉,于是嘴欠的加了句,陈思那双大眼睛马上转过来白了我一眼,透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神情,刚想再逗她两句的嘴巴,由于怕挨揍,于是我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啷个不怕嘛,还好这是个大船,晃的不是狠凶,要是放在我家那边的长江里头的船,这会估计就掀翻了。”
“是滴,你老家哪的嘛。”
“自贡”
“你口音听不出来嘛。”
“在棠城呆了10年噻,口音肯定会带四川话嘛。”
这两一前一后用家乡话开始聊了,被陈思白了眼后,我怕祸从口出,趁他们聊着,我走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闭眼看了下小电脑,里面的群组依旧是沉默着。
我进入意识感应空间,那个风暴眼似乎进入了第二阶段,之前的风暴眼只是吸纳海面附近的电磁波,现在的风暴眼已经从一个小旋涡变成了一团由电磁波组成的球,悬浮在空中高速旋转,在它的四周,被拉扯进来的电磁波就像是外面那层丝丝,密密麻麻附着在实心球表面。
在越来越多的电磁波加入进来后,核心越拧越紧,体积也越来越大,意识空间中远远的看过去,已经犹如一个篮球场般大小。
“你今天晚上睡沙发!”
“凭什么?”
陈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把玩着她的头发,那眼神满是挑衅。
“我怀疑你心思不纯,让你睡沙发,给你刚才的错误一个小小惩戒,当然,老孙这么大年纪了,你好意思让他睡沙发啊。”
“我好歹是个做完脑移植的病人,你们两天天还给我抽血验血呢。”
“正因为我天天给你抽血验血,我知道你身体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陈思现在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打破了我对她一开始温柔的映像,什么狗屁好评护士,女人都是会变得,尤其是混熟了之后。
这船舱的沙发就是两座的袖珍沙发,来客接待偶尔做一下还可以,睡觉就免了,还不如打地铺,这里睡一晚上脚都伸不直。
“那你跟老孙睡这里,我去你房间睡。”
“不行,孤男寡女的,别人会说闲话。”
“你也知道孤男寡女别人会说闲话,两男一女就可以了?你这个逻辑说不通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
陈思见我不让她,开始嘟起嘴耍无赖了,女人心思真是奇怪,床让给她了,我还得顺着她意思睡沙发,不可理喻,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哐铛”
船身应该是碰上了一个大家伙,先是一声巨响然后剧烈摇摆起来,坐在椅子上的我,如果不是拽着书桌,就摔倒了。
这会,靠着墙的陈思这回想都没想,直接了冲向我,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两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像个鸵鸟一样把头紧贴在我的身上。
我坐在椅子上大张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于是对老孙使了个眼色,然后用手指了指身上的陈思,嘴巴做口型问他咋办。
老孙一脸坏笑的怂了怂肩,双手一摊,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咋办。
再看看身上的陈思,她的身体起起伏伏,不住的颤抖,两只手紧紧箍着我的脖子。看来她是真害怕了,仿佛我才是她能固定身体的把手,这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把她推开了,但是回想到刚刚她泼辣的一幕,我又有些害怕,只能挪挪屁股,找个舒适的角度坐着,两只手用力的拽着背后的书桌。
狗子的,十一处,狗子的毛大爷,熊宇说的果然没错,办事一点不细心,这个劳什子的诱饵方案计划肯定是他出的,这锅肯定得他背,想到此我越想越气,闭上眼睛对着小电脑里找毛大爷晦气去。
我:毛大爷!
我:毛大爷!
我:毛大爷!
连续发了10遍毛大爷,这小子终于回了。
毛彭(情报组):别发了,忙着呢,快累死了。
我:你,干啥呢?
毛彭(情报组):去喊人啊,没人背这个锅,只能我挨个通知了啊,你以为我在玩啊。
我:那你倒是吱一声啊,我还以为你们害怕,然后摸鱼去了。
毛彭(情报组):你又不是我上级,我干嘛事事给你汇报啊。
这到也是,毕竟这个组是我跟十一处汇报间谍情报沟通用的群组,也不是他们内部的工作群组。
但是他们如果不把诱饵那边的窟窿堵上,我怕雪龙2号不是被卷回风暴中心,就是被雪山撞沉在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