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蓉蓉不想跟他扯太多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抬手用马鞭指宋荣瑾,“不说这些了,你让开,今天我要好好收拾这个狗东西,一把年纪了,矫情个什么劲,东一个西一个没完没了了是吧?”
宋荣瑾吓得脸色惨白,抱紧单舒,“舒舒,救我!”
“疯婆子!你赶紧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辛蓉蓉冷笑,“我需要你欢迎我?你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让人来把你这栋破房子拆了!”
以她的脾气,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单舒抓住辛蓉蓉的马鞭,好脾气问:“吃早饭了吗?”
辛蓉蓉见他护着宋荣瑾不肯让开,恨铁不成钢,瞪他,“你还宠着!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
“啊,竟然敢往家里带人了。你要这样过日子到什么时候?”
单舒被她心痛的眼神刺得脸色更加苍白,张嘴想回答,辛蓉蓉却不给他机会,转身面对旁边懵懂望着他们的许晏,“你就是狗玩意儿带回来的?有几分姿色嘛!”
说着再次扬起马鞭。
“辛小姐!”
“辛蓉蓉,你给我住手!”
原本一直躲在单舒身后的宋荣瑾怒吼冲过来,一把将许晏搂在怀中侧身挡住辛蓉蓉的马鞭。
单舒接住辛蓉蓉的手,发着烧的身体脱力往地上倒。
“单舒!”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辛蓉蓉终是松了手,弯腰扶着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连他的情人都护着?爱情哪有这么委屈的。”
单舒在地上坐稳身体,只觉头晕目眩,心慌气短,闭了闭眼,说:“他替宋先生挨了一刀,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宋荣殷刚刚被楼下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睁开眼看到一匹马在大厅中打着响鼻趾高气扬的踢踏着。
打了个寒噤,“难道我还在做梦?”
底下,宋荣瑾替许晏挨了不痛不痒的一鞭子,许晏被吓得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好在单舒三言两语劝住辛蓉蓉,由她扶着自己回房。
宋荣瑾满脸淤青,得擦药。
自此,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一个早上才算过去,一脸懵,,逼的宋荣殷被拉着去看病。
回到房间,辛蓉蓉扶单舒躺下后回头看了看他的房间,再次心痛说:“你看看,他这样对你,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
“他要是对你有半分心,会让你住佣人房这么多年?”
“你啊,性格简直跟你爸爸一模一样。”
无可奈何的,辛蓉蓉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单舒满是冷汗的手,“不要让你爸爸太担心啊,今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人都被吓到了。”
“是吗?”
单舒觉得不真实,苦笑看着辛蓉蓉,“我以为,他一直在生我的气。”
辛蓉蓉再次瞪他,“那可是你的爸爸,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你觉得,你爸爸是这么冷血的人吗?”
单舒忍不住红了眼睛,张嘴哽咽摇头,“不!”
他和父亲,都是寡言的人,甚少交流,以至于他以为父亲已经不爱他了。
宋荣殷提着药箱进屋来。
辛蓉蓉起来到窗边看花园的风景。
下了一个晚上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春日暖阳透过厚重的云层洋洋洒洒落在花园中盛放的花朵上。
花园中的鲜花层层叠叠,一丛一丛次第开放,远处的紫藤花架和风车茉莉拱门像两团美丽的云朵,近处上百种月季花错落有致争芳斗艳,窗下是盛放的洋水仙朱顶红迎春花络新妇。
美不胜收的花园风景,让辛蓉蓉胸中的浊气慢慢散开,回头看检查完后扣上衣服扣子的单舒,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他都把新人领回来了,你还打算继续守在这里?”
单舒吃下宋荣殷递给他的药,躺下,说:“家里面最近事情多,我打算用两个月跟唐逸做好交接再离开。到时看宋先生是另外招人还是让老宅那边指派一个人过来。”
“离开之后呢?”
听到他有离开的打算,辛蓉蓉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问。
单舒迷茫地摇头,“不知道,还没做计划。”
“要不到辛家的公司?我让我哥安排人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学得很快。”
单舒苦笑,“我恐怕胜任不了。你也知道,我只有高中学历。”
高中一毕业,他就跑过来跟着宋荣瑾了。
这几年,虽说他是正规专业执事学院毕业的,也有什么剑术跆拳道等等乱七八糟的证书,真正能派上用场而且自己喜欢的,反倒是一个都没有。
这十年的人生,他是实实在在在围着宋荣瑾打转。
如今要离开,无异于刮骨疗伤,其疼痛不言而喻。
等宋荣殷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辛蓉蓉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威胁看着他,“你刚刚在这里听到了什么?”
宋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