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脑中一片空白,二王子说过此时不得张扬,若是说出实情他由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爱阅读
祁日娜垂眼看他,凉道:“起来回话。”
领头的站了起来,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祁日娜的目光冷了下来,“说话。”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无形的压迫,使得这些侍卫都不敢出声。
况且谁不知道祁日娜公主是二王子的心头肉,这要得罪了她,那不是活腻了?
领头的侍卫定了定神,恭敬道:“是府中进了贼,丢失了贺礼。”
祁日娜眉毛一扬:“这样啊,是什么贺礼如此贵重,能让你们大晚上的拦路堵人?”
赤利古奇珍异宝收集无数,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件贺礼这么兴师动众。除非丢傅那件东西及其重要。
侍卫眉角跳了跳,刚填了一个坑又掉下了一个坑。
那辆车已经走远,祁日娜也不再打算与他们周旋,问的太多只会令赤利古更加怀疑。
于是她话锋一转:“所以,你们也要查查我的车么?”
一听见这话,侍卫冷汗涔涔,惶恐道:“小的不敢。”
祁日娜轻哼一声:“那还不让开?”
闻言,一众侍卫急忙站到两旁,让她的马车通行。
走了一段路,莎伊担忧地看了看祁日娜,“公主,万一这二王子追究起来......”
“他不会追究的。”没等她说完,祁日娜就打断了她的话。
祁日娜凝眸,“就算追究也不会追究到我头上。”
她对此深信不疑,赤利古的野心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他近几日行为古怪,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她不得不提防。
只是父王很是器重赤利古,大哥又因为前些日子摔下马而落了腿疾,至今卧床不起。
她身后空无一人,没办法和赤利古抗衡。或许,燕玦能帮她。
当然,在这里的燕玦没什么能力,但是回了燕朝就不一定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尽力帮助他离开坞什。
这边云初醒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地方,这地方带着不是还能安全,但是他们不会逗留太久。
救出了云翎,礼单也拿到了。只要从云翎口中得到王冠的消息,他们就可以起身回中原。
云翎身子虚弱,回到客栈就已经睡了过去。让秦阳把脉之后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云初醒这才安心。
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一个人影站在廊前,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今夜的月色很好,廊檐外圆月悬挂,玉色清辉散落在他半个身子。
云初醒从这个角度看,只见他高挺的鼻梁,侧颜清俊。如瀑的长发依旧是松松的束在脑后,夜风习习,勾起他的发丝轻扬在身侧。
眼前的他,飘逸宁人,恍若谪仙。云初醒觉得他整儿都在发光。
她想不明白,明明这样一个看着温和沉静,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想要卷入权谋之争。
听婆婆说,中原男子二十及冠才能束发,他也只不过是个少年。却在本该恣意潇洒的年纪,练就了这般深沉阴郁的气质。
看着他,云初醒不禁想到了自己。
她不也是受命运掌控的棋子么?只可惜,她的路不好走,也没有走到最后。
一场意外,令她一直在前行奔赴的道路忽然出现了分岔路口,一条成了思路,一条铺满了未知。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燕归尘转过身。
云初醒在走神,他这一转身让她顿时拉回来思绪,她迈步走了过去。站在他身侧,目光望着天上的月,燕归尘的目光则落在她身上。
“回了中原,应该很少见到这样亮的月亮了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燕归尘沉吟片刻,道:“中原的月亮不是每日都明净清亮,但是有四季,有山川草木,鸟语花香。”
这话没有让云初醒有一丝动容,她在中原待过,并没有感受过他口中的这份意境。
那是个寒冷彻骨的严冬,她和族人在百戏团受尽凌虐,眼中全是那些人恶毒的嘴脸,心中全是仇恨。
她眼里,心里装不下别的,也看不到。
她开始有些后悔,后悔答应他回中原,那里全是族人们和她痛苦的回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那王冠里,有什么?”
燕归尘眸子一凝,他没打算瞒她。
“燕朝有人勾结坞什皇室,送贺礼只是个幌子,那王冠里藏着割让遇州的协约。”
云初醒眉心一蹙,所以燕朝勾结的人是赤利古,难怪他那么着急地要找血珀王冠。
王冠作为贺礼的一部分,那么一定是记录在礼单上的,这也难怪燕归尘他们如此冒险要拿到礼单了。
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