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向平定沉着的燕归尘,此时面色竟有些不自然,不一会儿,居然渐渐红了耳尖。
“你,不是喜欢这个么?”他低声开口,让人听着怪别扭。
这时云初醒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一坨,就是竹篾编的蚂蚱?
她脑中顿时闪过一串黑线,这蚂蚱首尾难辩,四肢扭曲,是在练什么奇门招式么?
再看着像是营养不良,瘦弱不堪,然后还遭人踩了一脚。
云初醒不想辜负他的心意,轻轻地捏了起来细细观看。
“很,别致。谢谢。”她扯着嘴角向他道谢。
对方没说话,他也知道这个成果不那么尽人意。
原本也想编个好的再送给她,但他折腾了一晚上还是没弄出个满意的成品。
后来又见她屋里亮着,觉得突然过来有些唐突,于是便拿了个东西做由头。
“你找吉叔学的?”
“嗯。”
云初醒倒吸一口气,学成这个样子,吉叔见了怕是会气得吐血。
她目光扫过他的指尖,发现这人手指修长,白皙如笋。
心里不禁连连感叹,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还以为有多灵巧呢。
接着,眼尖的她又发现了他手指的异样。
“你手怎么了?”
燕归尘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急忙将手藏进袖口。
“没事。”
云初醒瞥他一眼,满脸的不相信。
她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查看,见他右手食指划了一个口子。
她抬起眼皮瞧他,语气不冷不热,“一个受伤的人弄这个干什么?”
说着把他领进屋,翻箱倒柜找药。
“我记得上次阿翎就放在这里啊,怎么没有呢?”她一边找一边嘟囔着。
燕归尘坐在一旁,见她猫着身子找来找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的。”
“找到啦!”她突然站起身惊呼,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全然不管他在说什么。
走过来拉起他的手,细致地替他抹上药。
她动作轻柔,药膏敷在伤口上,清清凉凉。
一丝清爽的凉意直击他的心口。
“像你们这种身娇体贵的富家大少,自然是不能留疤的。”云初醒自顾自的说道。
这话却像一根无形的针,忽然刺痛了他。
表面上是安富尊荣,实则只是夹缝中生存罢了。
这其中的苦楚也只能自己去体味,荆棘之路本就无人可以同行。
“但是你应该也过得很艰难吧,虽然我遇上你之后总是倒霉,但你似乎境遇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