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这些天她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这些事儿于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一阵冷风吹过,云初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坞什国什么都好,就是这气候太折磨人。白日如烈烈炎夏,夜间似冷酷严冬。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感觉脚都被冻僵了。
说来也奇怪,她平日对寒冷没有多大的感觉,怎么现在这样抵不住寒气。
正疑惑着,肩上轻轻地搭上了一件外衣。
秦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岑康这人心直口快,不会说话,你多担待。”
云初醒暗自翻了个白眼,淡道:“你这是在安慰我?”
“......”
秦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话听着不像是在指责岑康,更像是劝她要宽宏大量。
听着,确实不像是安慰人的话。
久久没听见他说话,云初醒自顾自冷嗤一声,道:“虚情假意的中原人!”
“......”
对方木头一样没说话,云初醒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不解气。
于是嘴里又碎碎念:“贪财好色,丧心病狂,自大狂妄,不可一世!”
“......”
秦阳还是没说话,但是觉得对方话语连珠,还挺有文化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痛恨中原人,应该不是因他们而起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秦阳自认为对云初醒是有些了解的。
憨直率真,憎恶分明,绝不会因为没收到酬金,被人嘲讽几句就能生出这么大的偏见的。
仇恨不是无故就有,在这之前,他们遭受了怎样的苦难,他尚不可知。
但他隐隐能猜出,他们一定在是在中原人身上吃了亏,亦或是受了欺负。
云初醒声音越来大:“又黑又傻,咋咋呼呼,还抠门儿!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儿!就算娶到,一定是个母夜叉!”
这话说的有针对性了,秦阳立即明白她说的是谁。
但他默不作声,任由她一吐为快。
云初醒终于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却痛快了许多,再一转头看着秦阳,对方面不改色。
“你们中原人都这么沉得住气么?”说着,她想了想,摇头:“不对,也就你这样吧。”
秦阳默了默,像是很赞同地道:“你说的,也没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