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接过去,在手里翻了一面,又抬头看看杜飞,没好气道:“不是~你小子咋啥都敢拿!”
杜飞理直气壮道:“人家孩子孝敬我的,再说就是一块铜鎏金的牌子,也不值几个钱。”
秦锋一愣,又搁手里掂了掂:“的确不是纯金,这是那孩子从墓里拿出来的?”
杜飞摊开手道:“他是这么说的。”
汪大成抻脖子凑过来看。
秦锋随手把腰牌给他:“给你,给你~”
汪大成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叫道:“哎!头儿,这玩意我见过呀!”
秦锋一愣,忙问怎么回事?
汪大成道:“庆亲王的宝藏您听过没?好像这东西跟那宝藏有关,前两年我在鸽子市儿上见人卖过。”
秦锋皱眉道:“庆王的宝藏?”
他也听说过,却没当真。
京城这种乱七八糟的传说实在太多了,其中大部分跟某某宝藏有关。
要是当真,那也甭过日子了,见天儿就寻宝玩儿了。
不过这次汪大成提到‘庆王宝藏’,秦锋却重视起来。
因为经过调查,已经可以确定,秦家屯附近的那座墓,就是庆亲王载振当年秘密修建的。
这样一来,两边就对上了。
秦锋皱眉道:“还真是庆亲王!”
但线索也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就看那个操纵黄鼠狼的人有没有胆子,今晚上来找棒杆儿……
半夜十二点。
棒杆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之前被困在墓里的情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紧跟着又想到隔壁躺着的陈四奎、豆包儿、云秀。
他生怕自己睡着了,就会跟他们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杜叔儿?”棒杆儿辗转反侧,看见合衣躺在旁边病床上的杜飞,稍微安心一些。
杜飞也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偶尔开启视野同步,通过小黑2号和3号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
听棒杆儿叫他,应了一声。
棒杆儿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杜飞翻身看向他:“有话就说,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
棒杆儿低下头,避开杜飞的视线,小声道:“那个……杜叔儿,我……那个,我是说……如果这次我,我没挺过去,我妈……我妈就交给你了。”
杜飞一愣,没想到棒杆儿这小子给他来一句这个。
在黑夜中,借着窗户外面的月色,能看见棒杆儿一脸严肃,显得十分郑重其事。
杜飞收起玩笑的态度。
看得出来,棒杆儿非常认真。
杜飞道:“好,如果真有那天,我会照顾秦姐,小当儿和槐花我也会管她们出嫁,给她们俩备足了嫁妆,不让她们在夫家受气。”
“谢,谢谢您杜叔儿!”棒杆儿抿了抿嘴,说出这句话后,深深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外边“喵”的一声!
杜飞心中一凛。
这正是小乌的叫声,同时在他的脑海中传来了‘警惕危险’的情绪波动。
杜飞暗道一声“来了”!
棒杆儿则被吓了一跳,但他也没多想。
这时候的野猫虽然不算太多,但也不算稀罕。
“睡吧,明儿一早就好了。”杜飞安慰他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却没直接去小乌那边。
而是先把视野同步到了小黑2号。
此时,小黑2号正在医院上空盘旋,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只见住院部旁边的二层楼顶上。
小乌已经摆开战斗姿态,拧眉立目,龇牙咧嘴,四肢肌肉绷紧,向下伏低身体,随时准备发动扑击。
而在它的对面,大约六七米远的地方,不出所料的趴着一只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明显不同寻常,个头比一般黄鼠狼足足大了两圈,胡子眉毛全是白的,不知活了多少年。
此时面对凶神恶煞似的小乌,竟也岿然不惧,正面对峙。
见此情形,杜飞十分意外。
没人比他更清楚,小乌这货有多莽。
就算面前是一头野狼,它也敢毫不犹豫上去先拍一爪子。
现在面对体型比它小很多的黄皮子,竟然束手束脚的不敢上前了!
杜飞心说:“难道这只老黄皮子比狼还厉害?”
恰在此刻,小乌竟然冒出更恐惧的情绪,彷佛面前不是黄皮子,而是一头凶恶的勐虎!
杜飞意识到情况不对。
立马将视野转移到小乌这边。
果然!
在小乌周围弥漫着一股澹澹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