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真是用了心。
相比起来,秦淮柔虽然也知道疼人,但毕竟大杂院里,顾忌着人多眼杂,不敢公然照顾杜飞。
王玉芬却能肆无忌惮,把她的全部温柔展现出来。
等擦完身子,又换了洗脚盆,把杜飞的两只大臭脚丫子放到盆里,非常优雅的蹲跪下去,把手放水里,仔细的揉搓,把每一个脚丫瓣都洗干净。
杜飞不由得暗暗咋舌,王府培训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就连仪态做派,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原先杜飞觉着,秦淮柔在这方面已经做的不错了,现在一比却被王玉芬完爆了。
不过秦淮柔也有她的好,那股天生的狐媚又是王玉芬学不来的。
俩人也算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等这些都收拾完了。
王玉芬洗了手,又给杜飞泡了一壶茶。
这时候还没到七点。
杜飞本来喝了小半斤酒,来时已有些困了,就想过来睡觉。
谁知被王玉芬拾掇一番,反而精神来起来。
不过这时还早,倒也不忙睡觉,便让王玉芬打开收音机听听。
可惜转了一圈频道,也没个像样的节目。
见杜飞没有满意的,王玉芬道:“爷,没您爱听的,要不~我给您唱个曲儿吧?”
“你还会唱曲儿?”杜飞没想到王玉芬还有这个才艺。
不过心一转念,既然是庆王府培养出来的,会唱几段曲子似乎也应该。
王玉芬对自己有些自信,笑着道:“小时候跟着嬷嬷学了一些。”
杜飞来了兴致,问道:“那你会唱什么?”
王玉芬早就想好:“爷,要不我唱段昆区吧~”
岂料杜飞摇摇头道:“那个太诘屈难懂,典故又多,不好听……会唱二人转吗?”
王玉芬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自个是不是听错了?我要给你唱昆曲,你特么让我唱二人转!
杜飞看她半天没应声,问道:“二人转不会?”
王玉芬回过神来,有点尴尬道:“那个……爷,这个真不会。您要是爱听通俗易懂的,要不我给您唱个评剧?”
杜飞心说:“评剧就评剧吧~总比昆曲好听,那个他是真欣赏不了。”
王玉芬松一口气,如果评剧也不成,她就真不知道唱什么好了,《尼姑叹》《十八摸》她是真不会呀!
收拢心思,王玉芬稍微酝酿一下情绪,开口就唱了一段《西厢记》里‘长亭送别’的段子。
杜飞坐在炕上听着。
也没有伴奏,王玉芬就是清唱。
杜飞听着还挺好听,但她自个却皱起眉头,停下来道:“爷,你等等,我去找个伴奏的。”
说完一熘烟出去,经过中间的堂屋到对面去。
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把琵琶回来,轻轻拨弄了两下,声音不大不小。
这时候关窗户关门,湖了窗户缝,挂着棉帘子,声音很难传出去。
倒也不怕被人听到靡靡之音。
王玉芬坐到杜飞跟前,自弹自唱起来。
果然,有了乐器伴奏,效果比刚才好多了。
杜飞斜倚在炕桌上,手在大腿上跟着打拍子,也不管能不能打在点上。
等唱完了曲儿,王玉芬又给杜飞来了一个惊喜。
大冬天的,她居然从厨房抱出来一个大西瓜!
西瓜个头不小,足得有十五六斤重。
拿刀切开瓜皮,卡的一声,应声而裂。
存了小半年,西瓜竟然没坏!
王玉芬麻利的切成小块,还要拿牙签挑西瓜子。
杜飞却懒得麻烦,直接要来就吃。
还别说,真挺甜!
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把夏天的西瓜,选了几个最好的存在油缸里。
西瓜直接沉底,隔绝空气,封存起来,到冬天再吃,虽然口感稍差,却是反季的稀罕玩意。
用这个法子也很简单,唯一的门槛就是你家先得有一大缸豆油。
第二天早上,杜飞睁开眼睛。
王玉芬仍跟那天一样,光熘熘,热乎乎,缩在他怀里。
她睡觉很轻,杜飞动了一下,就把她碰醒了。
“爷,您醒啦?”王玉芬问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座钟,居然快八点了。
顿时“哎呀”一声。
到这时候,就算不吃早饭也铁定迟到了。
杜飞也看到时间。
来不及再让王玉芬伺候,当即起床洗漱,出门上班。
临走的时候,王玉芬却欲言又止。
杜飞知道她担心什么。
慈心跟中邪了似的,非要女人经血炼制法器,差点要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