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
爷俩全都沉默。
直至片刻后,闫铁成问道:“爸,那您什么意思?”
三大爷皱着眉,眼镜片后面的一双小母狗眼滴熘熘乱转。
一时间没做声,直至被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烫着,才哎呀一声回过神来。
疼痛让他把烟头甩到地上,也让他把心一横,咬牙道:“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
闫铁成心头一颤,意识到此时三大爷做出的决定,很可能影响他们家今后的命运。
但怎么不坐以待毙,他却想不明白,忙问:“爸,那您有什么主意?”
三大爷下定决心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反而没刚才那么焦躁了。
摸了摸刚才被烫着的手指头,好整以暇道:“老大,你跟后院的杜飞关系好,这事儿还得你去说……”
“杜飞?”闫铁成诧异道:“您想找他,这能行吗?杜飞虽然人脉广,但在教育口……不一定能行吧?”
三大爷抿着嘴道:“我不指着杜飞。”
闫铁成更湖涂了。
三大爷解释道:“你忘啦~上次我想拿下学校后边那趟房子,结果被街道那边给挡了。后来老二还带人,上王大脑袋他们家去了。”
闫铁成皱眉道:“那根这个有啥关系?”
三大爷骂了一声“榆木脑袋”,解释道:“这件事之后,张校长有一回聚餐,喝了点酒,大放厥词,说跟一个姓钱的不共戴天。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杜飞他们科长,不就姓钱嘛!”
闫铁成反应过来:“您是说,把这事儿透给那位钱科长,来一个驱虎吞狼之计!”
三大爷点了点头,转又叹道:“现在也别无他法了,老张那人,做事太狠!咱们要不先下手为强,等让他动手,就没机会了。”
闫铁成也点点头,认同三大爷的判断,问道:“爸,那等一会儿,我找杜飞该怎么说?”
三大爷斟酌道:“你去就这么说……”
与此同时,在后院。
杜飞从老太太家回来,眼瞅着九点了,正想上楼睡觉。
却在这时候,闫铁成在外边叫门。
杜飞有些诧异,心说他怎么来了?
自从带媳妇搬出去单过,闫铁成两口子回来的次数不多。
尤其最近,于小丽马上要生了,更少见他在院里露面。
杜飞打开门,笑着道:“哎幼,铁成啊~快进屋来。”
闫铁成秉承着一贯的低姿态,点头哈腰寒暄,换鞋进来。
杜飞直接从茶壶倒了一杯水:“今儿回来没烧水,凑合喝一口凉白开吧~”
闫铁成忙说不用麻烦。
杜飞把水杯放到他面前,顺口问道:“我于姐快生了吧?”
闫铁成道:“快啦快啦~”
杜飞坐下又问:“准备上哪生?”
闫铁成道:“上区里医院,离家近边的,还有个熟人,都打好招呼了。”
杜飞笑道:“那敢情好,有熟人心里就有底了。”
说了几句闲话,闫铁成终于找个由头,说起正题:“那个~跟您说个事儿。您单位的钱科长,是不是跟我爸他们学校的张校长,有什么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