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脏狂跳,咕噜一声,咽口吐沫,心里暗道:“这人……这人不会被杜飞一脚给踹死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秦淮茹不由得脸色惨白。
而在这时,路口那边也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有热心的已经跑过来查看。
秦淮茹心里一急,连忙说道:“来人了!小杜你赶紧走。”
杜飞想不到她脑回路这么清奇。
来人就来人呗~自个跑什么?
遇上流氓当街调戏妇女,这是妥妥旳见义勇为啊!
秦淮茹见他不动,心里更加着急,忙低声道:“你快跑啊~他可能死了!”
杜飞蓦的一愣,心说自个刚才拿捏了力道,按说应该死不了啊!
不过也保不齐,他忙三两步走过去拿脚尖一挑,把趴在地上的郭大撇子翻过来一看。
只见这货一脸秽物,额头上乌青了一块,呼吸均匀,呼哧哈哧,特么的居然睡着了!
秦淮茹也忙跟过来,定睛一看才知道自个闹了个乌龙。
与此同时,从路口那边跑过来两个小伙子,呼喝着问道:“同志~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杜飞瞧这俩人一眼,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笑着道:“没什么事儿,刚才这两位女同志遇到一个醉鬼,我见义勇为,已经解决了。”
杜飞没提他和秦淮茹她们俩认识。
而是二话不说,先给自个儿扣上了一顶‘见义勇为’的高帽子。
那俩小伙一听,下意识瞥了一眼,站在旁边梨花带雨的秦京茹,还有成熟漂亮的秦淮茹,不由得暗暗懊悔,自个晚了一步。
否则这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就落到他们哥俩头上了!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俩人都挺机灵,不约而同冲倒郭大撇子身边。
瞧见这人一头一脸的呕吐物,还以为是他自个喝多了吐了,根本没想到这都是俏生生站在一边的秦淮茹的杰作。
俩人皱眉,忍着恶心,七手八脚把郭大撇子的裤腰带解下来,反剪双手把他捆上。
这年头能系得起皮带的人不多,所谓的裤腰带大多就是一根绳子,绑起人来那是相当方便。
这郭大撇子也是真喝多了,被人绑个结实,就哼哼了几声,还在呼呼大睡。
随后其中一个人跟杜飞道:“哥们,当街耍流氓这事儿可不小,报派出所吧!”
杜飞却留个心眼道:“我们是轧钢厂的,还是先报保卫科吧。”
边上那小伙一听,跟着插嘴道:“唉,你也是轧钢厂的?我是三车间刘成,怎么没见过你呢?”
杜飞听他说是轧钢厂的,倒也没太意外。
这附近轧钢厂的职工多了,遇上不算稀罕。
杜飞跟秦淮茹打个眼色,示意让她说话。
秦淮茹立即会意,站出来微微扬起下巴,骄傲的道:“我~后勤处秦淮茹,刘成同志,谢您帮忙。”
说着伸出手去。
刘成也就二十二三,应该还没娶媳妇,又见秦淮茹这样漂亮大方,顿时有些腼腆,跟秦淮茹握握手,连道“应该做的”。
旁边那青年则比他精明一些。
一听秦淮茹自报是后勤处的,心里灵机一动。
一般来说,后勤处下边不少部门,是食堂的就直接说食堂,俱乐部的就说是俱乐部,宿舍就说是宿舍。
而秦淮茹却直接说是后勤处的,这明显是后勤处办公室的。
这一下令青年心里凉了半截。
他年纪比刘成大,也是扎钢厂的正式职工。
刚才乍一看,被秦淮茹的外表唬了,觉着秦淮茹跟他岁数也差不多,心里还存着一丝奢望。
现在一听,则彻底歇菜了。
这可是后勤处办公室的!
自个这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一块钱。
拿到别处,或许条件还算不错,但坐办公室的女人,怎么可能瞧得上他们这些在车间卖力气的爷们儿。
虽然说现在工人最光荣,可人家坐办公室也是工人啊!
只是人家是脑力劳动,自个是体力劳动。
秦淮茹证明了身份后,杜飞接着说道:“你们也都是轧钢厂的,那就太好了!那个小刘……”
杜飞理所当然发号施令。
刘成却皱了皱眉,他看杜飞好像还没他大,说话老气横秋,心里十分膈应,刚想反唇相讥,却听杜飞道:“保卫科蒋东来,知道他们家住哪吗?”
跟刘成一起的青年忙道:“我知道,我保卫科的,我叫韩小林,就在蒋科长的南门。”
南门现在算是蒋东来的老巢。
这韩小林特地强调在南门,就是表明他是蒋东来手下的。
杜飞一听,心说正好,笑着道:“原来是南门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