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眼一闭,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真真生无可恋,还不如当初在听闻独孤默死讯的时候,一撞墙殉情得了!
即使对方是董灵均,这货,可是不会被美色诱惑的主。〖?愛阅讀l○ve?ueDu.С〇М〗
“杨娘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董灵均的质问,字字句句携带怀疑,看她的目光像是看贼。
落雁被他打量得不是很舒服,他的目光凝聚在她的掌心上。
落雁微微觉得掌中一阵疼,才想起方才爬墙时掌心蹭伤了,这样下莫名其妙被董灵均盯着瞧,她更是心虚了,不自觉握起拳头将伤口隐藏起来。
董灵均冷言冷语:“把东西拿出来吧。”
“啊,什么东西!”落雁睁着无辜的双眼,一脸茫然。这下果真被当真贼的她,无可辩解了,先前还具有伸冤作用的美貌现在一下子不可用了。
她寻求帮助地望了望那几个士兵,现在,他们也将落雁当做贼地垂下了脑袋,大有为方才被美貌诱惑而渎职的罪名羞愧。
这都遇了什么事啊!落雁百口莫辩,只得一双实诚的明眸望向董灵均:“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被偷了,但那个人的确不是我!虽然我也穿了一身夜行衣,可今晚穿夜行衣出没的人不只我一个,兴许我方才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你要追的贼。”
额,明明是要辩解的话,落雁自己说出口并听在耳里,都觉得像在撒谎。
董灵均抱臂,一脸不信地翘起了下巴,一副“倒要看看你怎么编“的模样,慢吞吞地开口:“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自己搜,我没有妻室无所畏惧,唯恐污了小娘子的美名。”
“……”落雁抬头望了望天,月光皎洁,落在她眸底,感觉像是要下雪了,“董大夫,不知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但真不是我拿的。”
“行,我相信你。今晚长夜漫漫,甚是无聊,我不过开过玩笑。”董灵均忽然改口,又对那几个士兵道:“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去别处忙活了,我很快也会离开此处。”
那几个士兵竟然听话地退下了。
听他说了句相信自己的话,落雁觉得嫌疑解除,看见那几个士兵都退下了,心想自己也该散了,才转身时董灵均的脚步如鬼魅一般飘到她面前,又变作了一张质疑的脸。
“董大夫,你不是说相信我了么?”
那回答有些不知廉耻:“方才做个样子支走他们不想闹大而已。”
“……”对这人无语了。
不等落雁说话,忽觉肩头一疼,全身一麻,穴道已在对方挥指间封住。
董灵均将落雁全身搜了个遍。
挺有分寸的手法,不曾过分。
落雁全身动弹不得,转了转眼珠,也不觉得被他搜了身上而耻辱,反而为他有分寸的掌心而舒心,嘴上又冷道:“这下搜了个空,你要抓的贼人,其实早跑了。我真看见他了,叫你不相信我嘛,现在人家都跑远了。”
落雁跟商音混的久了,昔日大家闺秀的模样渐渐褪去,也变得刁钻圆滑起来,况且又学了几招防身的本领,董灵均深知落雁早被那小妮子带坏,也不太相信眼前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他列出自己存在的疑惑:“方才,你看见蒹葭去请我来,你便故意撞上我,致使我的脚踝肿起,我行动不便,回去的速度慢了一刻。而你之前穿的女装,现在又恰恰变成了一身夜行衣被我撞到,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真是天大的冤枉,落雁居然觉得他怀疑得言之有理,活该自己好奇心害死猫。
他又道:“拿出来吧。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窃那个木匣,如果你还想独孤默有救的话。”
那个名字一出,她的眸光霎时一亮,讶异之情溢于表:“他果然还活着!他现在在何处?”
董灵均也跟着微微讶异,仔细望着眼前人,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你不知道他还活着?”
“猜想到了,但我确实不知,没有人给我肯定的话。”
原以为她跟商音交好,原以为商音会将独孤默的事告诉落雁。看来,她并不知情。这下,董灵均莫名相信落雁的话,开始为自己错误的判断慌了,忙解开落雁的穴:“你说你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往哪里去了?”
落雁仔细回想,望了望墙头:“我不太记得了,当时没怎么注意。”
董灵均无可奈何地望了望天,觉得这一切槽糕透顶。事情倒回之前,董灵均回到药堂刚想瞧瞧那只蛊虫,发现虫去篓空。幸而那个小贼还跑得不远,想要追出去,只抓到人家一抹衣角。董灵均恰又逢之前扭了脚,这才追晚了一步。
一直回忆着方才的小贼,董灵均试图要回忆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旁边的落雁还一门心思放在独孤默身上,一直抓着董灵均问个详细:“独孤将军他现在人在何处,你方才说的能救他的东西被偷走了,是什么东西?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又需要我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