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天也才从童言无忌的孩子口中听说此事,还听说郑王失去爱马,愤怒无处发泄,将牵涉其中的一名乐伶以屠马的罪名抓起来鞭挞数十,闹得乐坊众人跪在郑王府求放人。最后还是雍王路过郑王府,无意知晓此事并从中调解,那名乐伶才留住了一条命。”
元载事先排练好的这番说辞,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完美。
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皇帝现在回想,当时李邈上报的却是爱马发病的消息,如今听到真相,牵涉到立太子的传闻,自然生出一腔怒气,对这个儿子的喜爱顿时减去一半。
“朕知道了,并没有什么昭陵后代的马,既然已过去半年,元相多提无益,替朕好生安抚那奴婢的孩子就是。”
“臣今日一言,并非诋毁郑王,只求陛下对于立东宫一事慎重。郑王受先皇喜爱,收作养子,若按立嫡制度,郑王为太子是为道理,但要论品行,郑王着实不服众。”
“那么按元相之言,谁宜为东宫?”
殿中清冷了一瞬,元载自恃势力不弱,道:“臣等认为,该立雍王,雍王于平叛中颇有战绩,足以服众。”
皇帝冷眼瞅:“何为‘臣等’?”
那斯不慌不忙,逼迫之意丝毫不露于表,拜礼道:“臣左相元载,右相王缙,汾阳王郭子仪,太常卿李晟等请陛下明鉴老臣们的一片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