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说:“作画人是我,画中人是我母亲。”
“喔。”这个似乎是个敏感的话题,商音闭口,早知道就什么都不说了,还好没出言不逊。
将心思回到屋里,如果这儿不是摆了一架床榻,商音觉得定是间书房雅室之类。再看向榻上时,被褥旁点眼放着几套男式圆领衫袍,以及榻角陡然出现几双男式软底锦靿靴。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李适说起话来,缺乏玩笑。
商音的那双灵眸扩出惊奇,小指头勾起榻上的男式衫袍,另一只手指着靴子问:“不要这么过分吧,你让我一个清白的小女子跟个大粗男人住?”
“咳咳!”他可能是被商音的话呛到了,连咳嗽也是严肃的,不紧不慢地解释:“这衣袍是为你准备的,你需扮成我的近侍。”
“为什么要扮成侍卫,这服饰太丑啦!”商音嫌弃地抛下衣服。
“没让你扮小宦官已经不错了。”语气凉到令人发指。
听了这话,她的小嘴比弯弯的月亮还要翘,总之很不服气,可一下也答不出话儿来。
“不能跟谁说你是乐坊伶人。还有,你不姓曲,你姓王,‘王遇’的‘王’。”
最后一句话,带点重音警告的严肃,听得商音一脸蒙,狐疑地想:他说的“王玉”,是什么玉,是王子只配有的玉种吗?
其实姓什么也根本不重要了,被胡乐师一把尿一把屎地拉扯大,商音还认为自己该姓胡呢。
“管你给我冠什么姓,你可不能把我拐到这里!你还不知道吧,我天生对皇室过敏,待在王府里,我怕我会窒息死掉。”
他没听进去,脸上装作什么表情也没有:“作为王府人,‘死’字不能说。”说完了就很郑重地把门关上了。
而且还把门闩横好了!
他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屋里!
这真是一个怪异又惊人的动作!
他又自然而然走过来:“夜极深,该歇息了。”
……
“喂!”商音掏出防身的鞭子抽了下地板,“跟你讲啊,上次的吻可不是我自愿的,你表面装得正人君子,骨子里跟独孤小人是一路人!色狼!大骗子!你……你要是乱来,我可是会闪电五连鞭的!而且吉贝还会提剑来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