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重要还是马命重要?玉帝天皇的马命也没人命重要!”
抬死马远去的人都走得没影了,商音还在气乎乎地骂。↖↖爱?阅?读↗↗
“哎,为什么你脸上有蛋液啊?跟刚出生的小鸡似的。”独孤默伸手指刮了刮她面颊上的蛋黄,顺带弹了下这光滑的肌肤。
轻薄的举止,饶是光天化日下随手玩弄一枝鲜花。
商音闪退一步,可该死的还是没躲过浪荡子的调戏。她不可能跟这个人自爆糗事,否则要被笑话一辈子。
于是拍拍脸蛋胡诌:“蛋液……用蛋液来滋润肌肤,很有效果。蠢货,你连这都不知道!呵,怪不得你的脸黑得跟块炭似的!”
独孤默昂首怼回去:“我这是‘沙场黑’,捍卫国家的勇士才配有的肤色!全长安城的女子,都仰慕我这种肤色的男人。”
“……”
无语。这人竟能把勾引众女的一张轻浮脸讲得这么精忠爱国……
这时有位老农过来,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商音:“大侠,行个方便,将您刚刚砸坏的那箩鸡蛋赔了吧,它们命薄地连市集都没去过……”
往一地的碎蛋撇过眼,独孤默立马了然,于是傲慢地看着商音,环手抱胸,一脸“我看你怎么圆”的得意模样。
商音咂咂嘴,真受不了独孤小人的眼神,气他不是,气老农也不是,只能气得掏出钱袋,只多不少地赔给人家:“这位老丈,真是不好意思,多的部分当盘缠吧。”
老农得了益美滋滋地背起箩筐走了。
独孤默笑得捂肚蹲下,只差趴到地上打滚:“哈哈,有人居然用一大筐的蛋液来润肤,她真会给自己长脸!却让老丈背了一筐坏蛋回去。”
商音撇嘴,脸上是大写的“囧”字,不耐烦地踢了某小人一脚。
独孤默这才站直清了口嗓子,正经探问:“哟?郑王的宝马,是你杀的?”
“宝马?你什么时候瞎的,那分明是疯马。”
商音完美地翻了一个白眼,想到刚才被嘲笑鸡蛋的事,此时定要捡回面子!就拍拍胸脯扬脸,仿佛杀了贼王,擒了反叛,“那疯马就是我杀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能做到用鞭子捅马脑颅?对!你也够厉害的。”独孤默竖起大拇指,分明假意夸赞。
被对方掐出一点破绽,商音失了点底气,眼中似有白云飘,支支吾吾着掩饰:“谁说我是用鞭子杀的?……鞭子……鞭子怎么能杀呢!我用短刀刺的,一把很漂亮的短刀。”
“喔,短刀啊,可你漂亮的短刀呢?”独孤默追问不舍,示意四周的血渍,“郑王府的人,可只抬回了死马喔。”
她洋装找刀,原地转了一圈:“对呀,我得找找我漂亮的短刀……”
其实独孤默赶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杀马人收刀离开的背影,那样冷漠严肃的背影,决然不会回头,亲和的世间万物到了他眼里都要牵扯出一丝仇恨。打从一入皇宫,独孤默就认得他。方才有郑王的人在场,才不好叫住那个背影,否则,吵出来将会加深两个兄弟的斗争。
如今看商音狡辩死要面子,还真不失为一件趣事。
“哎,独孤小人,郑王的马怎么当街发疯呢?”
“你也听到那匹马来历不小,它发飙飞闯出马棚,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当只花蝴蝶来捉,生怕折断了点什么。还好郑王不认识你,否则你真要大难临头。”
“出了人命,郑王大难临头还差不多……”商音甩手指绕鞭玩,反正早是一双“血手”了,也不介意再脏几下。又低头猜测着嘀咕,“这般纵容畜生,马如其人,想来郑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哎,你扮男装干嘛?”
“逛平康坊。”商音毫不顾忌地脱口而出。
吃了个惊的独孤默瞪大眼睛,比胡桃还要大,没想某天能遇到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异性。
有点好玩。
“逛窑子啊,就只许你逛呀!”商音见他哑然就又高声重复,这种事也拿得出手来炫耀。
对于这种事,轻车熟路的独孤默无奈地摇头,师傅授徒的口吻说:“你第一次去吧。不知道那种地方是‘夜半来,天明去’的么?再说这大白天的……”
商音哼声打断:“是,风流的独孤郎,你最有经验,最老道!”
结果他露出坏意地挑起眼梢,补后半句:“我说这大白天的,你去也没男客需要招待呀!”
“啊——独孤小人,你—完—蛋—了!!!”
商音的追打声响破云霄,独孤默钻出东巷躲入西巷,两人猫捉耗子,东跑西藏,兜兜转转。
等他们累了,大口大口喘气歇在一家大宅门口。
“曲商音,你为什么要去平康坊?”独孤默仰坐在台阶上,手掌撑着地面,随性中透着一种豪迈。
她扶着边上的粗梁柱子,气半天喘不匀:“去找同僚呀,听说那的艺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