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回眸看去,火光笼罩着玄甲衣的池皓行至。↓↓爱阅读↓↓
池皓行到池卿面前,长剑一挑,打落数名黑衣人手中的弯刀,银光落了一地。
池皓扬眉:“来将军府找事儿,阁下可是活腻歪了?”?他问的语气极淡,面色并无多少厉色,无形之色却让人背后发凉。
他没去问池卿是否有事,他知道,他相信她,只是这梁国人,打的什么心思?
紧随身后一众侍卫悄然而至,不必吩咐,便飞身上前将一众黑衣人杀退,全数飞身上了屋檐。
“你就是白晔?”
狄祖打量了池皓片刻,随机笑着徐徐道:“白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同将军无冤无仇的,我只是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池皓打断了。
“无冤无仇?”
池皓闻言眸色微寒,手中长剑出鞘,三尺青锋顷刻间直逼狄祖面门:“你生在北梁王室,便同我有仇!”
池父,数万池家军…血海深仇!
狄祖猛地后退数步,接住屋檐上黑衣人抛下来的弯刀,同池皓手中长剑相抗,性命危及之际,他焦急开口道。
“攻打秦国是父皇的意思!我一向主张两国交好共享太平,白将军怎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这人被挑破了身份,也没有半分慌张,费力的同池皓过着招,还不忘继续道:“我敬将军英雄年少,特来拜访,府上的待客之道却着实令人心寒!”
“聒噪!”
池皓轻喝,手中长剑起落间,银光乍起,他手中长剑招招夺命,狄祖一开始还能接住,越到后来越吃力,不断的往后退去。
黑夜里,狂风将火光吹得摇摇晃晃,刀剑相击激起的火星四溅,只听得刀剑相击之声忽止。
池卿望去,只见狄祖的刀脱手而出,勉强站定之际,头上金冠落地,头发也削去了大半。
只听池皓负手而立,冷言道:“我将军府的待敌之道就这样,不服?那就把命留下!”
“天色已晚,我还是不打扰将军了。”
狄祖脸色发白,立刻飞身上了屋檐,他站在高处,面上很快又恢复了笑意:“你我日后多的是相交的时机,到时再叙也不迟,告辞!”
他说罢,带着一群黑衣人瞬间引入夜色之中,出了将军府,步入街道之中,急行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扶着墙角猛地吐出一口淤血。
“太子!您没事吧?”
身后随行的黑衣人连忙上前去扶。
狄祖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指尖一片猩红,他唇角轻勾:“白晔…白水…呵,还真是棘手的啊…”
黑衣人连忙递了一方锦帕过去,低声道:“太子此时到秦本就举步维艰,何必特意到他处……”
“你懂什么?”
狄祖用锦帕擦干净手,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悄然散去,变得阴鸷非常。
他道:“大秦的皇帝生性多疑,若是他得知我进了京都,没有第一时间入宫朝见,而是去拜访了白晔,不知会作何感想?”
更何况…有些传闻他略知一二。
既然他眼下来了京都,若不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煞费苦心?
一种黑衣人低头行礼道:“太子英明神武,我北梁日后定然会东山再起,将秦国踩在脚底……!”
狄祖虽摇了摇头,面上却笑了笑:“今晚不过是刚刚开场而已。”
……
将军府。
池皓随手将手中长剑抛给一侧的侍卫,目光扫过桑白,最后视线落在池卿身上,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柔和:“都没事吧?”
池卿点头:“没事。”
狄祖初到京都,就来了将军府,定然是有什么居心,池卿琢磨了片刻,不由得开口提醒道:“刚才那个人是……”
“梁国太子。”池皓却以为她是想问那个不速之客是何许人,嗓音低沉了许多,嫌弃道:“他比梁王聪明多了,此番来京献降,还不知道他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
池卿噎了一下,敢情他原本就什么都知道,她点点头,接了句:“确是,瞧他就不像什么好人。”
池皓抬眸,横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随后,他又命人把打昏的府中侍卫唤醒。
池卿站在亭前,看了许久,池皓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人早就走了,你在瞧什么?”
身后夜风疏狂,满地悄然。
池卿收回视线,淡笑着问道:“狄祖已经到京都,兄长现下作何打算?
“他今日被剑气所伤,必然是要到皇帝面前示弱的…”池皓屈指,弹飞颈侧的梅花瓣,随即面无表情的扭头:“卿儿…你别朝我笑。”
池皓每次看他这样笑,都是不怀好意。
池卿闻言,唇角一僵,她扭头清了清嗓子:“明日去了国宴,兄长见机行事吧,余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