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兵部尚书李明一脸阴沉地从不夜坊出来,眼中布满血丝,一副标准的烂赌之人。
回府的途中,他在马车上一言不发,显然心情极为不爽,身边的随从常年跟随左右,自然知道李明心情不佳,战战兢兢地立于一旁,深怕惹来他的一顿怒骂。
李府书房内。
“怎么这个月的手气差得这般离谱,之前不是都好得很的吗!”终于,李明忍不住地抱怨和怒斥了起来。
“现在可好了,不仅前段时间赢来的钱输光了,自己的老本也输了个大半,那可是我积攒了几年的银两!”至于积攒二字,怕是收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积攒的了。
他一副捶胸顿足的苦恼抓狂样,在书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烦闷不堪。
李光洙自然知道自己父亲因何而烦躁,他想起之前“娇娇”和自己说的话,不由计上心来,“娇娇”自然是李光洙最近得到的美人,对于喜好美人,一心在美人身上的人来说。
脑子里缺根筋,很容易蛊惑,俗称,没脑子。
“娇娇”自然就是安卿不夜坊之中的人。
“爹,这段时间京城的缎绸简直卖到了天价,儿臣听说在楚国,缎绸并没有如此之贵。”李光洙故作正经,说道。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李明不耐烦地问道,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能出什么主意!
李光洙自然清楚李明的想法,又道“若是能够把楚国的缎绸拉到京城来倒卖的话,爹不是就能大赚一笔了吗?”这样他也有钱去找娇娇了。
谈及钱财,李明的眼睛果然亮了亮。
“可是交界之地全是山道陡壁,险恶万分,还需要一大批人马,在难于登天的山道上行走,更是难上加难。不可取啊!”他倒不是头脑发热的莽撞之徒,他看清形势,有所顾及。
李光洙一听,果然同娇娇所言,于是想着她的话,继续道。
“爹掌管兵部,想必在边境的驻兵之中,也有不少的心腹,还怕那小小的山道吗?再说,他们离楚国如此之近,只要乔装打扮一番,悄悄潜入,实在是方便容易之极。”
李明心中本已熄灭的火焰又重新点燃了起来,这委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机灵了。
不过,另一个问题迎面而来,自己已经输得血本无归,这一笔钱又该从何而来呢??片刻,他想到了这段时间刚刚拨下来的军中物质的款项。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笔钱中挪用一些,倒也可行,大不了倒卖之后,再把挪用的钱还回去便是了,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丝阴笑。
听完汇报,池卿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翌日
夕阳西下。
池卿站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之际忽有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蓦然转身,一伸手,她便徒手握住那柄小刀,上面挂着单薄的纸。
看到这一幕,她抬头看向远处,眸中冷光闪过,自己坐不住了麽,遂,低头打开信封,看了一眼。
这时,一白端着晚饭走了进来,她索性就将纸张放在身上,吃过晚饭,池卿去了池皓的房间,看着守在外的一众丫鬟小厮。
她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回屋休息吧。”
几人应了一声,离去了。
池卿一进屋子,就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着床上的人影,抬了抬眼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池皓起身背靠着床,闻言,抬眸语气轻飘飘的:“你说呢。”静了几秒,他嗓音还有沙哑道:“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发现什么事了?”
他对外宣称危已,就为了引出幕后之人。
池卿站了起来,向床边走去,看他也不如之前那般苍白的病态,气息也恢复如常,心里暗自轻松下来。
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尝试过换血这样的事,但是她知道的是她的血基本可以解百毒,准确点,就是她的血有毒,俗称以毒攻毒。
副作用就是,若是不小心摄入过多,便会产生排异而死,好在池皓暂时没出现这个问题。
她从身上将纸张掏出来,递向池皓,眼眸微挑,抿唇道:“发现倒是没什么,不过有这个,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池皓疑惑,伸手接过纸张,低头草草看了一眼,随即就明白池卿所说的意思了,他皱眉道:“卿儿,你要一个人去?万一是陷进呢?”
他人以为他将死,徒留池卿一人,那不更是对付她的大好时机。
“不会。”池卿摇摇头,否定的池皓的想法,出声:“若是如此,那么这些日子,镇北将军府就不会如此平静。”
“所以,我倒想看看这人,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所求什么?”
她的神色执着,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