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姜舒怡是害怕的,恐惧的。m.
她从没想过,一个女子,竟然那般残忍,甚至杀人似乎毫不眨眼,还是如此多的人…
不过,现在这一看,她似乎从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池卿从小在军营长大,学的是兵法,练的是杀敌的本事…
而且,那些黑衣人要杀她,她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似乎她也没错。
而早已离去的慎阳却在心里产生了动摇,他要池卿作为他的正妃,甚至未来的皇后,要打理后宫,理应贤良淑德,恭顺温从…
池卿站在那,看着空荡荡的船舱,久久不语,游船随着河水荡漾着…
而一白也静静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双鹤就匆匆而来,刚刚池卿一下船舱,就命双鹤去查探池皓的消息,她从刚刚起,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希望,不是真的才好。
“如何?”池卿回过神儿来,指尖有些发颤,喉咙发紧的问道。
双鹤不敢去看池卿的眼睛,只是神色焦虑:“郡主,将军他…也遇袭,不幸中毒,昏迷不醒,现在应该再送回府的途中。”
闻言,池卿凤眸中瞬间怒色满满,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即指尖反倒不在颤抖,只是眼眸泛着冷光,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微笑:“回去。”
几人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跟在池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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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将军府。
池卿等人来到时,早已经乱作一团,府中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脚步声杂乱,小厮奴婢有序的进行手里的活儿,见到池卿纷纷行礼。
屋中软榻上,池皓昏迷不醒的躺着,秦帝已经派太医过来医治,不断的有丫鬟端着污浊的血水往外走。
池卿的视线匆匆扫了一圈,随意看着一人,顾不得问他是谁,直接道:“兄长怎么样了?生命有没有威胁?”
走得近些了,她才发现池皓的肩膀直至下腹,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汩汩流着血,泛着不同寻常的黑。
唇瓣不像寻常受伤之后的白,而是深深的黑紫色。
池卿心中一凉,池皓武功虽比不得自己,但是也算高强,寻常人根本伤不了他,这人不但伤了,而且还中了毒,她如何能不心惊?
“老夫惶恐,看不出白将军中了何毒,只能暂时缓解毒性的蔓延。”那太医收回银针,面色出奇的严肃。
池卿抿唇,让那太医先站起来,伸手放在池皓的脉搏上,这一下,屋中的人面面相觑,连带着太医都有诧异之色。
池卿面色凝重,连太医都查不出都毒,想必十分棘手,还好,还好,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谁是大理寺的人?”片刻,池卿收回手,视线看向屋内众人,冷然道。
闻言,一名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出来,作揖:“正是本官,不知郡主……”
“你且说说,白将军为何会遇刺?当时的情况具体说一遍。”池卿眸色深沉的瞥了那人一眼,眼神清冽的看着眼前之人,道。
“当时白将军和各位同僚,正行走着,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一下子撞在将军身上,寒光一闪之间,将军已经被刺了一剑……”
这人冥想了一会儿,仍旧觉得当时的情形令人后怕。
比较端午这日,东山对全部百姓开放,包括乞丐。
池卿微微皱眉:“那名衣衫褴褛的男子你们没抓到?”
几位大人纷纷摇头,当时只顾得惊慌了,回过神来少年已经不见了。
“谁记得他的样貌?等会儿画下来。”池卿思索片刻,冷言道。
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今日好巧不巧,她和池皓双双遇到袭击…
这趟浑水,事关自身,不搅也得搅。
几位大人应了一声,前后出了房门。
带人全部离去后,池卿的神色却越发凝重,手指抖了抖,她紧紧咬着下唇,眉头皱在一起。
“郡主,……将军他怎么样?”见状,一白走上前,紧张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好,你先下去吧。”片刻,池卿整理好思绪,屏退一白等人,直到屋内只剩她一人时,她眼神飘忽,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不肖一盏茶的时间。
有一人竟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那恢复妖娆的脸上勾起邪魅的笑容:“你在等什么?莫不是在等爷?”
慎西凝视着她,眸底漆黑一片,透着亮光。
池卿蹙眉一挑,眼眸微微收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事一时间她会觉得他知道,这个念头让她恍惚了一阵。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些杂念,她声音平静下去,睫毛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我并不会医术,想来王爷略懂。”
说着,她站了起来,给他腾了地方。
慎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