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
池卿瞬间放松下去,看着满地的鲜血,她眸色骤然冰冷,目光一移,正对那骑在一起饿匹通红的高大骏马之上之人的目光。〖?爱阅读〗
那人蒙着面,手提血染长刀,身后跟着数名同样蒙面的侍卫,池卿定定的看着他,那人微微眯了下眼,却没有开口。
突然,池卿对着他一笑,轻轻用嘴型道:“多谢。”
她自然认出了此人是谁,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骑马,且蒙着面,但不妨碍她认出他。
慎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转身,打马而去…
池卿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一群人影,所过之处,仿佛有黑云裹狭而过,他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倒是她就是认出他了。
之前他是干什么去了?蒙面?
“郡…郡主,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白自责又担忧的声音,罢了罢了,她索性不去想那些了,反正无她无关。
恩情,她是记下了。
不过嘛,这仇,她可是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回过神儿来,她拍了拍一白的手,垂了垂眸子,唇角的笑愈加凉薄道:“自是无事。”说罢,转眸看向那辆看似没有异常的马车,眯起了眼。
这份大礼,我池卿必定涌泉相报。
怎么报呢?
眼见着周边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议论之声很是嘈杂无比,这让她心烦不已,连和一白随意打了个马车向皇宫行去。
另一边。
“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同样一辆装饰极其豪华的马车内,尉迟璇坐在软塌上,水袖一挥,就将眼前小茶桌上的东西给扫了一车。
美丽的面容因为生气而显得有些狰狞。
汤汤水水的还有不少洒落在一旁丫鬟身上,烫的丫鬟差点尖叫出声,倒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去。
“郡主,这是何苦,为了一个野丫头,让自个儿亏了气,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一旁的嬷嬷端着一小盘点心搁在桌上,对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去。
丫鬟感激地看了嬷嬷一眼,立刻悄悄离开,去收拾自己身上的狼藉。
尉迟璇不耐烦地看了嬷嬷一眼:“嬷嬷……”
她咬着自己的衣袖,恨恨道:“这个贱人,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敢勾引墨王,也是,这般死去还是便宜了她,最好是卖到窑子里去,千人骑,万人枕才能消我心头只恨!”
想到池卿的身份,竟然是与她不相上下的郡主之尊,气的她直直跺脚。
“不过她又能如何同我比,我怎么说也是尉迟家名动京城都的嫡小姐…她呢,不过只是个没有依仗的野丫头。”
“飞上枝头变凤凰又如何,终究是只野鸟罢了,哼…”
到了皇城宫门口。
依次有宫中内监、宫女出来领着各家亲眷入内家亲眷入内。
见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池卿才同一白稳稳落了马车,由于她是个生面孔,一时间倒是没有多少人来叨惹她。
顶多是在看到池卿的容貌之时微震惊,整惊过后,低语一番便匆匆随宫女离去了。
池卿毫不以为意,只静静地打量着那碧瓦红墙、飞檐斗拱的华丽宫城,无一不显示这泱泱禁宫乃人间权力最高处。
“小姐,请跟奴婢来。”有美貌宫女含笑上来,池卿有礼貌地也福了一福,与一白一同跟着其前往御花园。
而彼时行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相熟的各家贵戚的小姐夫人们都各自打了招呼,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只等宴会的开始。
而带路宫女也只是带到距离御花园不远之处就离开了。
池卿凉凉的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参与进去,只是四处走走,索性向看着比较人少方向行去。
忽而,前头假山环绕的疏影里,传来几声惨叫,惊了林中的飞鸟。
“啊!”
这惨叫声,着实惊天地泣鬼神,直教她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她凝眉,今儿个宫宴,莫不是还有什么插曲不成?
假山后,被人簇拥着的男子眉目飞扬,极是俊朗,正是年少,一言一行里全是桀骜,不可一世至极。
“再叫,本王弄死你。”
说话的男子拉开弓,对着十米之外瑟缩的宫人,大声喝道:“站好了。”
那宫人手里握着一个苹果,举在胸前,看着那待发的箭矢,浑身出了一身冷汗,颤抖得几欲倒地。
“再抖,小心本王把你的手剁下来…”男子不可一世,拨弄着弓箭,眸子微敛,唇角勾了一抹恣意的淡笑。
“殿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宫人口齿不清,满脑袋的汗,却是怎么也不敢抖了。
“不敢什么?”未抬眸,男子依旧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弓箭。
“不、不敢,”那宫人支吾,手里的苹果掐出一道一道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