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暴露也没关系,纵使被发现,也只能干瞪眼的目送他们离开。『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池卿不得不说,他们想的很好,什么都算到了。
可是,难得住别人,却难不倒她。
这个情况,她一开始就想到了,不,准确的说,是事情的发展在按照她的推测在正确的演变为真。
黑巾男子正陷入虚假的幻想之际,外面就传来下属急报的声音。
“报——!大人!湖上有人截道!!”
属下的话让他一个激灵,收回思绪,这怎么可能?
他皱着眉问:“对方有多少人,几条船?!”
这禀报的人迟疑了一下,大声回道:“对方只有一个人,一条船!”
他一愣,随即皱着眉往外走,当他看到那所谓的一个人、一条船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与其说是一条船,不如说是一叶扁舟,它窄小到就像是一片细长的树叶,就这样拦在二三十条中型货船的前面,如同螳臂当车一样可笑!
黑巾男子笑得乐不可支!
他让前面的船避开,径直驱船到小舟面前,然后趴在船头,毫无形象的笑道。
“白公子!你果然来了,那些人我就知道阻挡不了你,不过你不是吧?你该不会就想用这么一艘破船拦下我吧?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他说着,还让周围的船尽数抛锚,停下看戏。
池卿胸口微微起伏,之前她看时间不早,便打马飞奔而来,同时吩咐双鹤去做了点准备。
方才到了水边,她又用马换了别人的渔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横切过来,拦在了众船前面。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这些人还没有过河道。
这算不算是天时地利?
只是眼前这个人,认识她?
认识她?
池卿仔细盯了对方,看了那个覆盖面上的黑纱巾一眼,过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她语气玩味,神色似笑非笑,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淡然和无谓。
“唔,是在等我啊,让我想想,你是...原来是你啊…”
“…喻文涂,你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这一次,可没有人来救你了。”
听道池卿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黑巾男人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他夸张的说。
“我何德何能啊?!还是说,当初没有杀掉我,所以你对我格外记忆深刻?那还真是荣幸啊。”
说着,他伸手扯掉黑巾,露出狰狞的伤痕。
风吹过,黑巾掉入水里,他手指摸着自己脸上,脖子上的痕迹,满脸癫狂,似乎是怀念又似乎是阴狠。
“还记得吗?这是你当初留下来的。”
池卿唇角冷肆的勾起,随后取下背后的弓箭,拉弓对准了他,缓缓道。
“当初放过你,本就算你运气好,谁知你不好好做人,又要犯在我手里,这一次,你觉得你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另外,我有一事不明,我们的兵器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你们梁国在私下和陆家交易?”语气漫不经心之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凌冽之意。
看着池卿手里的弓箭,文涂丝毫不惧。
“哎呀呀,果然是白公子,什么都瞒不过你,就知道你是为了此事而来的,不过嘛,那又如何?你还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安然的脱身吗?”
文涂眼底闪过狂热,他死死盯着池卿。
江风撕扯着池卿的衣衫,她拉开弓,站得笔直,整个人就好像钉在了船头一样!
只见她眯着眼笑道。
“文涂,我说你啊,真是天真。”
“眼下,你还想将注意打在池家的身上,你简直是当我死了不成!我既然追过来了,那么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这些乌合之众,就都留下来吧!”
她这话让对面船上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些水匪纷纷走上甲板,手里拿着锃亮的宝刀,看着她满是嘲讽。
其中文涂是觉得最可笑的,这绝对是他这么多年听过的最狂妄最不自量力的话了!
“你知道我这里有多少人吗?我的船上,一千零七十人,你当现在还是在那战场上,你当你身后还有无数的士兵么,是什么让你这样狂妄?”
其实不止他们这样想,连一直跟踪,隐没身影的墨五等人也觉得狂妄了,哪怕他们已经做好了偷袭的准备,有十全的把握能将这些人拿下,这一战也肯定损失惨重!
还有主子,也不说让他多带些人。
那她凭什么一个人就敢放出这样的话?
她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所有水匪都盯着池卿的时候,双鹤悄然凑过去,低声道:“公子,已经通了,按照水速,应该很快就要过来了。”
他们因为在岸边所以看得分明,而船只在水里,尤其这水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