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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搁下之后,抬眸,语气平静:“你的名字。”
“陆和,字泽唯,家行排四。”他照例挑去那鱼肉里的短刺,放入她前面的小碟里。
池卿没有说话,她喝了一口一直在旁闲置的酒,古代的酒淡,所谓佳酿也不过就是甜米酒,她皱皱眉,放下酒蛊,只道:“好名字。”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倒是也不配得上他这副容貌。
“我也觉得是。”他也紧跟着喝了口酒,忽然偏头看着她:“公子蹙眉,可是酒不好喝吗?”
“不喜欢。”池卿不急不缓,实话实说。
“此酒入口甘甜,初尝只觉清甜润口,我以为你会喜欢…倒是唐突了。”他语气轻缓:“我可以猜猜为什么吗?”
“或许你喜欢烈酒,醇厚浓烈,有似火一般的灼热,喝下去就从喉咙灼烧到胃里。”
周围沉默了一会。
“很好,非常形象的比喻。”池卿点头表示赞同道,只是语气微冷:“但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猜我。”
“不是猜你。”陆和轻玗一口气:“好,既然公子不喜欢猜,那泽唯就直接问了,我想问公子你一个问题。”
“说。”
池卿拨弄了下手指,扭头看向窗外。
直到现在,路边摊上还是时不时的有人经过,好不热闹。
吃饭时,见他行为举止毫无世家公子的倨傲,谈吐雅致,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所以,她不介意听听他的来意。
“看的出来,你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和看着她,清浅一笑,眸光似笼了淡淡轻雾,让人看不分明。
“怎么,陆四少是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池卿抿着唇,一手托额,眼神冷而静,只是那眸中也是愈加高深莫测。
她单刀直入:“我前来的原因,想来陆四少也是明白的。”
现在可以确定,陆家还不知道她的到来,若是知晓,怕是只有杀人灭口了吧,这个陆和,心底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陆和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池卿这般直接,也无或多解释,唇角噬着一抹轻笑,颔首道:“是”
然后他将事情的大概简单叙述了一遍,陆家商船在供物上路的途中,再刚出淮南就出了事。
“往年都是如此吗?”池卿忽然出言打断他的叙述,有些疑惑的笃定道:“还是说,今年多出了什么东西?”
陆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淡然道:“没错,船上捎带了淮南收的账银。”
“账银?”池卿微微蹙眉:“此事知道的人多吗?”
陆和沉吟了一会,道:“不少,陆家在淮南负责的人都知道,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池卿眸里闪过一丝深思,一般水匪无非图钱罢了,然,他们却胆大到和朝廷对着干...?
造反?
至于,陆家这态度,如此尽心尽力的抓捕是真的还是掩盖事实转移注意力…
亦或是真的被人陷害…
陆和轻叹了一声,清浅的面容上闪过无奈:“如今,除了一丝商号管事以外,知道的人都在接受调查。”
池卿顿了顿,垂下眸子,指尖轻轻的在桌面上敲着,并没有说话,陆和见她忽然沉默,便也不在多言,而且静静地坐在一旁。
这一沉默足足有一刻钟。
池卿再次抬眸看对面看去时,不知何时,那人手里多了一把小刻刀。
而他面前则是摆了一排排原石,还时不时的伸手摩挲一下石头的质地,或是轻敲一下,听石音。
她挑眉,淡然无波的目光落在陆和的身上:“陆四少。”
陆和听到她说话,虽然抬眸看向她,可是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下:“可是想到什么线索了或者是有什么想问的?”
“无…只是看不出来陆四少的喜好倒是颇为古朴,竟好这些石刻。”她眸光淡淡瞟了一眼桌上的石头,唇线颇为玩味的勾起。
陆和闻言,似自嘲的道:“陆和不过寻常商贾,自然比不得高门贵阀之中出来的的贵人们的风雅,虽然是些顽石,但我只觉得天生天养之物,自然有其灵意。”
池卿看了一眼那些大小不同,坑坑洼洼的石头,眉梢微微一挑,幽深的凤眸流动着几分冷肆之意。
“其实,喜欢石头也没什么不好,书画总归是人手所制,反而是这些石头,古朴木讷,不欺人,不瞒人,更加不会有龌龊心思,是也不是?”
说出的话语都染上了幽凉,那双眼眸却有着能窥伺人心的洞察力。
似乎没什么能瞒过那双清越却深邃的眸子。
陆和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微弯起一丝笑意:“不想公子还有这般觉悟,陆和受教。”语气平静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