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赶紧把这收拾干净,我困了。”
一白见状,也不在多言。
“公子,今日之事实在是双鹤防卫不周,还请公子责罚……”一白退出去后,双鹤立马俯身低头想要和池卿领罪。
“和你无关。”池卿擦完了匕首,摆手示意他起身,接着缓步走下床,站在窗边泰然自若道:“而且,此事你也不必急着给那些人找个来历。”
“可以说是有人发现我的身份,不想让我南下,欲在中途截杀我,也可以说是有人想让我觉得此事是不想让我南下之人干的,所以才布下了一局…”
“当然,也有可能我碍着某些人的什么计划…”
顿了一下,池卿扭过头甩了甩肩膀,眸中泛寒道:“刚刚我看了下,刺客虽然用的是我们秦国的兵刀,可掌中茧的位置不对,右手尾指外下有茧印,所善用的应该是反握匕首,这种匕首秦国少见,反而是北梁豢养的鹰犬常用…”
“所以啊,我想应该是北梁派进我大秦的探子所为,行动如此迅速,看来这船上必然有其窝点,看来这陆家着实野心勃勃,所图不小啊。”
双鹤听着听着,心里不自觉的充满了震惊与后怕,短短时间内,竟然就清楚的分析出一切,他眉目不自觉肃然…
“那公子,属下现在就去排查这船舫之上的人…”他语气中隐约带了厉色,这些梁人,竟如此不知死活!
“不必。”池卿深邃的眼底划过玩味之色,浅挑着眉梢,一手半托下颚,不咸不淡道:“这里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去查陆家,去吧!”
双鹤应声退了出去。
见人离开,池卿坐回床上,凝眉沉思,海风袭来,从窗外飘来几片梨花,闭眼,再次睁开,伸开手。
入目,只见那朵洁白的梨花,已被尽数揉碎,捣碎的汁液残留在指尖,风吹过,带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看来,扬州快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