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封额头上都是细汗。
这幅身体已经严重体力透支, 加上眼睛看不见,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口给陈戚咬断。青年被揪着头发仰起头, 粗糙的布料粗鲁的摩擦过他的嘴唇, 带着暗示意味地轻轻碰撞了两下。
“张嘴。”摄政王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低沉森冷, 带着轻微的嘶哑,是克制却渗人的压迫感, “还是要本王帮你张嘴?”
青年的身体崩的很紧,表情有明显的僵硬。陈戚能清晰的感知到青年此刻的愤怒和恶心, 可他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丝毫欲色, 寡淡得仿佛同这个行为下流的躯体一分为二。双腿废黜的青年背靠着墙面, 挣动的一双手被交叠压在头顶,他逃不掉, 也避不开,只能顺从的仰着头, 颤抖地承接男人居高临下的凌辱猥亵。
“叼出来。”佩刀楔入齿缝,咬紧的牙关一点点被撬开, 摄政王喉咙缓缓滚动,声音忽而压低, 带着轻微的喘声:“用嘴。”
近在咫尺。笼罩在一片浓烈的雄性气息中, 被刀柄撑开的牙齿开始发抖, 他听着男人过分的命令, 怒意几乎在他苍白的脸上都抹了一层绯色。越来越近,腥烈的气息越发浓烈, 青年呼吸愈发急促,眼尾也开始逐渐湿润泛红。
”唔
...."
“老爷,白大人回来了。”
青年开口的瞬间, 下人的通报蓦然从房门外传来。 摄政王的动作倏然顿住。
掌下的青年也趁机猛的扭开头, 剧烈地干呕咳嗽起来。
“白大人在正厅等老爷,白大人说
下人不知道房内的龌龊, 还在尽职尽责地述说消息。
"......"意料之中的被打断。揪紧青年的头发逼人重新抬起头, 陈戚盯着青年湿红的唇瓣,缓缓开口, 目光明晦难辨:“真巧。”盛怒的青年眼尾猩红一片, 白皙的脖颈上鼓起的青筋纤毫毕现, 犹如蜿蜒的油彩妖花藤蔓, 连粗暴中都带着股难以形容的琴涩:“陈戚我*你妈!滚!“男人没滚。掰开青年血淋淋的手掌, 陈戚取走了藏在青年指间的刀片。 青年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白腻的软肉微微颤颠,仿佛奶味的精致甜点, 陈戚看了一眼,喉结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转眼瞥向自己被抓得血肉模糊的手背,也没有动怒: “一百斤的人,九十斤的反骨,风封, 是我太惯着你了。”。被打断腿还被逼着吃鸡,反抗了没挨打, 这。 青年露出被恶心了的表情。
"......"按了按太阳穴,陈戚的眉头微微皱起, 声音还有点哑,像是在压抑:“风封, 你该庆幸,在你之前穿进来的人够多。”海量的任务人带来了海量的技能和奇珍异宝, 摄政王现在手上不缺东西, 所以才没对风封的系统和积分下手。
“本王不想计较你和多少人睡过,” 风封的态度太硬, 摄政王作为溺爱熊孩子的家长, 居然也做出了让步,“本王喜欢干净的,你有积分,自己把自己修护好。”
“我可以给你时间。”气不容辩驳, 但这已经是他数十年来做出过的最大的让步,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看上的人是个身经百战的荡夫,除非白胥那种绿帽控。青年当场脸就黑了。哈,听听,干净的,修护好。
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乍一听差点没听懂。
他一个男的修护什么玩意?陈戚一个单身几 十年的老处男难道还能分辨出他第一次和第一百次的区别?
青年嘴唇蠕动, 陈戚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风封是在酝酿唾沫, 准备对着他的脸吐,幽幽冷声道: “你最好想好,口水是要吐在本王脸上,还是本王嘴里。”风封:“青年表情扭曲了一瞬, 相当生动的展现了几欲作呕这个词。
“在房间里待好。”放出一声警告,陈戚没有看青年脸上的厌恶, 松开手转身离开房间。 然后手刚刚松开, 突如其来的剧痛忽然袭上面颊。
青年的指甲被摄政王让人剪了, 但发狠的窜上来两下, 还是在男人脸上留下了明显的抓痕。
摄政王想不到青年现在还敢对他动手。没用拳击,没扇耳光, 风封知道现在体力不支,根本打不出伤害, 扯头花上手抓才最有杀伤力。
猝不及防, 陈戚阴鸷深邃的脸上当场多出六道白痕。 骨,三道在下巴,这伤不重, 只渗了点血,也给男人填了几分狼豺野性。
等回过神, 男人猛的一按抓住青年乱抓乱动的双手。 他缓缓抬头,怒意在他眼底烧起了一层血丝, 男人阴鸷森然的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作乱的青年,涌现出一股骇人的威慑力:“风封!“
一身反骨,难以教化。
连少按着一秒都安分不了, 从头到尾都像个碰不得的刺猬,不是刀就是牙, 不是牙就是爪子。
一一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这儿?
风封在喘,因为疼,因为累, 他这一动又牵动了腿上的伤, 本来就透支的力气现在更是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