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男生面色呆滞地望着桌上瑟瑟发抖的男孩,而后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对男孩施以暴行的男人。
“卢同学……”
男孩还在小声啜泣,他破碎的衣襟还揪在男人手上,就像是脆弱的羊羔,柔弱且毫无抵抗力,只能在恶狼的利齿下蜷缩悲泣。
眼见男人越发恐怖的神情,卢秋宇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室内信息素的味道是如此浓郁,卢秋宇对这个味道是熟悉的,那是自家兄长从未在Omega面前释放的气味。
他不愿意相信面前这样下作粗鲁的行为是自己兄长做出来的,他印象中的卢秋刃不是这样的人,可当目光落到男人下半身,卢秋宇却霎时哑然。
——男人有反应。
看着这不容他自欺欺人的印象一幕幕,卢秋宇的思维仿佛都停滞了,印象中严正肃穆的兄长形象此时四分五裂,怒意从心底缓缓涌起,卢秋宇听见自己沙哑的质问声:“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被至亲欺骗背叛的痛苦和对心爱Omega的心疼让男生颤抖起来,他忍不住地冷笑出声:“这就是哥你说的,和他单独谈谈?”
当初了解到他被打的原因的时候,卢秋刃提出要和风封见面,说是有事要和男孩谈。
卢秋宇其实大致猜的到兄长要跟人聊什么,他一边担心男孩被为难,可另一方面却又很想知道男孩将会如何回应,于是,一番纠结之后,卢秋宇没有阻止兄长和男孩的会面。
然而千算万算,卢秋宇没算到这一场会面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兄长用信息素控制着Omega,粗鲁地强迫着对方,任凭男孩啜泣哀求。
——过于荒唐。
门外的下属也没想到门内会是这样的场景,面面相觑,也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常年不近美色卢上将意图强|暴自己弟弟喜欢的Omega,这说出去谁敢信?
然而事实就摆在人面前,小Omega还在男人手中战栗哭泣,湿漉漉的眼眸里满是恐惧,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扎眼,也清楚地告诉了围观者,Omega遭受了怎样禽兽的对待。
“长官……呜……”
感觉到揪在领口的手在收紧,男孩看着男人越发难看的脸色,怕得一个劲地发抖。
卢秋刃看着小骗子那梨花带雨的哭颜,再看看自家草包弟弟那一脸蠢样,气到手臂都在发抖。
他恨不得一把掐死手中这个智近于妖的小杂碎,可理智和教养让他压制住了这份冲动,男人的五指捏的噼啪作响。
强忍怒意的男人回头看向下属和弟弟,缓缓眯起眼来:“他演得这副可怜样,你们就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男人凶恶,在他手下的男孩像是被握在掌中的小鹌鹑,极力压抑着啜泣,只流着泪,无助地望着站在门外的人群。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男人的话,可那可怜的模样不似作假,看起来是那样的无辜和恐惧。
看着男孩默默流泪的模样,卢秋宇整张脸都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兄长,终于不再顾及所谓的兄弟情义,冷笑开口:“他是演的,那么哥你又算是怎么回事?”
目光在男人下部一扫,卢秋宇咬了咬牙:“他的衣服不是哥撕开的?和Omega独处一室还释放信息素的人难道不是哥?”
“我跟哥说,我的Omega被抢了……”越说越怒,越说越恨,男生也终于口不择言起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弟不分你我,所以打算用这种方法帮我把人夺回来?”
“哥是觉得,你c过就等于我c过是吗?”
这个年纪的男生,说纯粹也纯粹,可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都不会有多干净。
这一番话说得过于难听,卢秋刃的脸色霎时青黑,声音低沉得可怕:“卢秋宇!”
倘若是以前,看见兄长动怒,卢秋宇或许早已经住嘴了,可现在,他一肚子的火,全然已经不知敬畏是何。
“滋味不错吧哥?外面那么多人,我还在隔壁,是不是刺激极了?”卢秋宇瞳孔里满是血丝,他发狂地撕扯着脸上的伤口,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哥你比我优秀那么多,身体也比我健壮……是不是觉得能帮我让他更爽?”
“哥你真是为我着想啊!”
卢秋刃听着蠢蛋弟弟这满口不堪的言论,当即青筋直跳,颌骨崩得紧紧:“卢秋宇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了。”
浑水才好摸鱼,极度的愤怒间,男人揪在男孩衣襟上的手松开了,男孩见状,趁机猛地翻身下桌,跌跌撞撞向外逃去。
谁也没想到男孩这突如其来的逃窜,卢秋刃反应最快,猛地一把抓住男孩的后衣领把人硬生生拖回,可这一举动正中风封下怀,男孩被扯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衣物撕裂更加严重,露出了后颈血淋淋的印记。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问诊室内外顿时一片寂静。
光脑从男孩怀里飞出去,翻滚着砸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