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没再说话,白浅薇也安静了一些,怎么办,乖乖还是生气了。
报仇的事情就该这么放下吗?可她不甘心。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吃完晚饭,陆景言直接去了书房,白浅薇则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乖乖,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和叶青止没有感情呢?”
明明,一切都还没发生,在你的映像里,叶青止顶多算一个小时候认识的人。
恐慌卷上心头,不好的预感自心底陡升,她隐约猜到陆景言情绪的来由,只有这样一切才通顺。
所以,所以阿言回来了是吗!
同样的雨天,却作出了不同决定,拒绝自己的示好,说出尖锐话语时眼中的不忍....
这些,原来都是他心里的挣扎!也对,受过伤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再来一次。
白浅薇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她的瞳孔不断放大,脑子里嗡的一声,乱了。
泪水在眼眶里不断积蓄,随着睫毛的垂下不停低落泪珠,家居服上被晕开一圈深色的痕迹。
从未有过的狂喜胜过重生那天千万倍,她想见他,就现在。
白浅薇在脑子里设想着自己飞奔上楼扑到陆景言怀里,说出真相的样子。
两人喜极而泣,摒弃所有危险,安然度过一辈子。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那一刻,身体被胆怯的情绪拉扯,无法挪步。
阿言,想过放弃。
白浅薇紧紧咬住唇瓣,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有资格怪他,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不停地念叨着,只有这三个字才能勉强减少心底的愧疚。
她忽然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这位为自己赴汤蹈火生死与共的爱人。
白浅薇就这样在沙发上呆坐了许久,直到楼上传来响动,“乖宝,上来洗澡了,阿姨今天买了新品牌的牛奶,我给你热一下。”
陆景言在书房坐了一个小时,却连半份文件都没有看下去,他确实是有些恼,可又不忍责备。
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沉思时,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哦好,我来了。”白浅薇用手背迅速抹了脸,调动脸部僵硬的肌肉,扬起甜美的笑容。
白浅薇洗完澡打开门时,床头柜上已经摆好一杯牛奶。
“乖乖?”她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她慌忙出门寻找,有些潮湿的鞋底粘连在瓷砖上,脚步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她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抓住卫生间的门框尝试站起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怎么摔倒了?”陆景言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神情担忧,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
“地上有点滑。”白浅薇紧紧的盯着陆景言,生怕一不留神他就又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膝盖有些破了,要小心,下次别着急。”陆景言从柜子上拿下药箱,用棉签蘸取适量酒精,点涂在膝盖上。
“忍着点。”
“嗯。”乖乖总是这样,把自己当成一个瓷娃娃,其实她很耐摔的。
“你快去洗澡吧。”上完药,白浅薇就催促他离开,等他关上门的时候端着牛奶,靠在门边。
水声透过木门清晰的传入白浅薇的耳朵里,她悬着的心才放回胸腔。
直到声音停止,她才回到床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乖乖,毛巾给我吧。”白浅薇细致认真的擦拭着每一寸发丝。
“额头的碎发有些难干唉。”她喃喃自语,从床上站起,走到他身前,跪坐在陆景言身上,膝盖抵着床垫。
“别管了。”陆景言立刻抓过白浅薇手中的毛巾,却被她压住。
“你要休息。”
“我没事。”以吻封唇,将他的所有话语都封在肚子里。
夜色缱绻,月亮慢慢隐入云间,只有房间内的灯火昼夜未歇。
“你怎么这么疯。”
第二天两人都醒的有些迟,陆景言刷牙时发现自己脖颈处有一块清晰的咬痕。
“在看什么?”白浅薇醒来时发现人不在身旁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大半。
直到余光瞥到卫生间的那抹身影才放下心来,走到他身后,趴在他的肩头。
“牙齿锋利的小猫咪。”陆景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仰头喝了口清水,将牙膏沫吐掉。
“哦,那你把它磨平吧,就不会咬伤了。”白浅薇撅起嘴巴,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
“小坏蛋,一点都不乖。”陆景言慢慢转身,将人搂在怀里,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敲了敲白浅薇的脑门。
“那你也给我留一个好了。”白浅薇从他怀里退出来,拿起架子上的牙刷挤上牙膏就往嘴里塞。
“头发帮我撩一下。”尽管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