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送走唐婉后,两人驱车回家。
拿下两大箱行李,放到卧室后,白浅薇就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着。
一排黑色玻璃的简约衣柜,远远看去衣服都是差不多的样式,“乖乖,你没有什么休闲装么?”
“没什么时间穿,索性就收到别的地方了。”
陆景言的衣服不多,衣柜里放着的都是平常穿的那些,每个季度都会收拾一遍确保整齐,方便寻找。
“好,那旁边那半部分就给我啦。”将裙子一条条挂好,衬衣,外套,t恤,短裙,琳琅满目。
压缩的陆景言那部分越来越拥挤。
内衣袜子也妥帖的放在下面的抽屉中,关上门,浅黑色中透露出一些五彩的光。
不断踏足他的空间,让里面四处都是她的痕迹,真是,很有成就感。
洗完澡,白浅薇穿着丝绸吊带睡裙躺在床上看文件,她手上拿着的正是白岩给她的那份人员名单。
几乎都是耀星的老人,有几个外聘的也多为实习生,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她一个个的筛查着,不停在脑子里思索人物关系,周潮,孙洪斌,蒋恒...
蒋恒,好熟悉的名字,她有些记不起来,细细思索着。
陆景言也洗完了澡,看着薇薇趴在床上,翘着小腿,被子只浅浅的搭在腰上,露出纤细的胳膊,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情不自禁的喉结吞咽两下,然后快步走过,将被子展平,铺在她身上。
“你来啦?”白浅薇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身看向男人,潮湿的软发耷拉着,时不时滴落下一两颗水珠。
“哎。”白浅薇坐起身,走下床,从卫生间的毛巾架子上拿下一块干爽的毛巾。
“你坐下。”她略带命令和无奈的口气一出,陆景言立刻条件反射乖乖的坐在床边。
白浅薇脱下鞋,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后,将毛巾盖在他头上,然后慢慢揉搓,直到水分全部被吸干。
“不用吹风机也要擦干,你想变成老头那样吗?年纪轻轻就地中海。”
头发不擦干的坏处有很多,掉头发,头痛,容易受凉...总是说,总是不听,每次都得让白浅薇拿上毛巾擦个七八分钟才行。
陆景言的借口很多,吹风机声音刺耳,擦干头发没时间,忘了...
上辈子因为残疾的愧疚,她便没有坚持,娇养着他,每次都帮他擦。
“嗯,知道了。”
陆景言应和着,白浅薇知道,他又没有听进去,他总是这样,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等擦干了头发,白浅薇将毛巾放回,继续看着手里的材料。
只是慢慢的,从趴在床上,变成了窝在陆景言怀里。
“乖乖,你认识什么姓蒋的吗?”白浅薇指着名单上的蒋恒询问着。
“不认识,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家族。”
“可我感觉怪怪的。”白浅薇不自知的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很快出现了一些细碎的印迹。
“怎么了?”踌躇片刻,陆景言还是询问出声,薇薇不喜欢他过问她的事,或者说十分反感。
“这是爸爸给我的坎瓦矿的勘探队和工作人员名单,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她将纸页往陆景言那边递了递,方便他查看。
“勘探队都是耀星的人吗?”
“除了两个实习生。”白浅薇指了指蒋恒和齐秋。
“这个年纪,太小了。”16岁,就算是做实习生也得是本科学历,天才吗?不见得吧。
“有道理,我明天去公司看看。”
白浅薇盯着蒋恒姓名字旁的证件照,眼睛微微眯起,和记忆力偶尔看见的那份娱乐头条渐渐重合。
少年珠宝设计师楚恒与继兄楚愉狗血不伦恋。
原来是他啊,背后的人,楚愉么。
“楚愉我记得是做莫桑钻和锆石生意的吧。”
莫桑钻和锆石本不值钱,但量大,作为供销商,很多饰品或者低端珠宝品牌都有大量需求,楚家便也稍露锋芒。
“楚愉有傲气,不会做这种偷奸耍滑的事情。”
他见过这个男人,一次宴会上,聊了两句,甚是清高,眼睛里的傲气藏不住。
“不一定是楚愉,楚家一团糟,后妈带来的弟弟,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叔叔。”
了解楚家,完全是因为她偶然触发的八卦心,一次珠宝设计师大赛,她去做了评委。
楚恒也是选手之一,他的作品干净,大气,似有满天星河陷落于此。
她很喜欢,想签下,中途却被楚愉截了胡。
看得出来,楚恒很恨他这个哥哥,被拦腰抬走的时候,一直狠狠地咬着他的脖子。
觉得有趣,便了解了一下这个家族,楚愉的位置还真的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