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到了危机的关头,却并非生死存亡。
但这丫头存了心在你身上,我也不好阻拦,只是做父亲的,总希望女儿过得好。”
白岩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热至沸腾的玻璃水壶,将水慢慢倒入放好茶叶的白瓷盖碗中,接着缓缓倒去。
“我明白。”陆景言点点头,电话里的交流并非面对面那么明确,一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
“感情这种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不求你一辈子爱她,我只想让你护好她,行么?”
白岩叹了口气将洗好的茶叶夹进滚着小泡的水壶里,并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嗯,您放心,这是我的诚意。”陆景言从西服的内口袋掏出一张折着的白纸。
他展开后,递到白岩面前。
“婚前协议。陆景言自愿承诺,婚后出轨不忠或其他原因导致与白浅薇离婚,名下五处房产以及85%锦源股份全归白浅薇所有。”
白岩睁大眼睛,满是震惊,这里有多少财富他不敢估量,就光是这里面的心血就是无价之宝。
陆景言竟对薇薇如此上心吗?
他抬起头审视着面前不过二十多的少年,脸上的青涩还未完全褪去,眸中的沉稳已经跃了上来。
陆景言是商业圈中神话般的存在,18岁研究生毕业,不愿接受家中产业和扶持,孤身一人来到m市。
创立锦源,费尽五年的心血,才到了如今的一番天地。
虽有不少人是慕着陆家之名而来,但他有今天的成就也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为什么?”他有些不明白,放肆桀骜的年纪应当十分在乎自己的成果,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又怎会舍得。
“这是我的承诺,没有什么比白纸黑字来得更有说服力。
白叔叔,提亲本应该家中长辈到访,但爷爷近日身体不好在n市静养,实在是抱歉。
这我近期的打算,婚后我会接手陆家的产业,薇薇想做什么我也会给与最大的帮助。”
陆景言早就想好了措辞,只是和上辈子不同,直到薇薇死后他才彻底动用陆家的关系网,一步步碾碎叶青止。
也许是年轻时的傲气,让他不愿借着老一辈的底子往上爬,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都会是他的,那早一点又何妨,这样也能多护着薇薇一点。
“好,记着你说的。”白岩放下心来,若陆景言真如他所说,那他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小然了。
他将煮好的茶水倒在白瓷杯子中,递给陆景言。
就在陆景言将协议书收好时,门被轻轻敲响,白浅薇用托盘端着两个碟子走了进来。
她将黑色的碟子放在陆景言面前,将白色的那份放在白岩面前,然后贴心的一人面前放了一张润湿的小毛巾,用托碟盛着。
“吃点玫瑰花糕吧,我自己做的。”说完,她顺势看了两人的脸色,并不僵硬,看起来谈的很好,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陆景言拿起毛巾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然后拿起一块切好的糕点,咬下一口,甜腻的口感充斥着口腔。
伴随着咀嚼,玫瑰花的香气绽出,他许久未吃到这么甜的糕点了,再好的精品店也做不出这样的滋味。
只是,很合他的口味,那便太过甜腻了,薇薇的厨艺一向很好,又怎么会在克数上犯了错,他从不将喜好随意外露,怎会如此?
很快,他们就聊完了,陆景言起身告辞,白浅薇依礼送他出门。“爸爸答应了吗?”
“嗯,放心。”
“真好。”既然已经板上钉钉,那他就是她未过门的夫婿了,“阿言。”她再次唤出这个名字,等待面前男人的反应。
“怎么了?”陆景言并没有拒绝,他低着头,盯视着少女的眼眸,她的眼睛里都是他的身影,就好像自己是她的全世界。
“没什么,觉得你好乖。”不了解陆景言的人认为他杀伐果断,冷静自持,可没有人见过他收敛锋芒,温润如玉的样子。
他乌黑浓密的短发垂下,明媚的阳光穿过发间,映下细碎的剪影。
此间少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她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笨拙的黑熊努力低下高昂的脑袋,递到小公主的手边。
她就是那名小公主,而他就是她的黑熊骑士。
“那没事我先走了。”明明半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他却推了下午的活动。
话刚出口,陆景言就后悔了,本意是想和薇薇多呆一些时间,可他却不想主动邀约。
骨子里的骄傲和矜贵不允许他收回说出的话语,他刻意缩短步子,在迈出的那刻不断希望被叫停。
“就想问问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