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人们总说,要多烧点纸钱,在那边过得好一点,我总是怀疑着,世上总没有鬼的吧。”
她一边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照片上,她轻轻抚去,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你为什么不托梦给我啊,是不是很失望,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说来也怪,母亲去世的早,二十岁之前她还能时常梦见,可当她开始做错事情,母亲来的就少了。
“也对,我总是做错事,让你失望。”她放下相框,拉开一旁的书柜,满满当当的都是母亲生前的研究报告。
她是个化学家,总是待在实验室里,而自己偏偏最差的那门就是化学。
母亲请来很多辅导老师都无济于事,因此她总是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也不打骂,只是更认真的投身于科研,和女儿渐渐疏远开。
等她自己真的后悔,拾起没有天赋的化学时,一切都已经迟了,总是这样,马后炮。
白浅薇没有打开那些报告,密密麻麻的数字只会让她头晕眼花。她随意的扫视着,却陡然发现书柜顶部有个小小的黑框,打开才发现是一个暗格。
暗格不大,拿下盒子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她小时候的画作,爸爸,妈妈和她,就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些东西,父亲粗心向来不喜欢她涂涂画画,更不会收集起来。
她笑了笑,心底真的高兴起来,她将东西收拾妥帖,临走出门时,喃喃低语,“妈妈,我很高兴,你爱过我。”
“小姐面好了,快来吃不然就坨了。”
“好嘞。”白浅薇快步走下楼,面条的香气充斥着鼻腔,吸溜一大口,塞的嘴巴满满当当。
“小姐,你慢点。”福嫂有些好笑,又忍不住的关心着,小姐真的是越大越像个小孩。
“福嫂做的太好吃啦!”三十年没有吃到福嫂做的饭菜,还是那么香甜味美,吃着吃着,她的泪珠就滚落了。
这一切,她一定要好好守护。
回到房间,她无力地躺在大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发了会呆,有些怅然,直到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九点。
阿言在干什么呢?他说有事情,应该是应酬,她拿起手机,编辑好短信,然后飞快的按下发送键,然后就将手机抛开,也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回应。
“陆先生,少喝点酒,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陆景言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心中一阵暖流,这是来自薇薇的第一次关心。
所以要给个机会吗?给她也给自己。
发完信息,白浅薇来到自己的小书房,打开电脑文档把自己记得的那些叶青止下的套全部记录在上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他百倍偿还。
等她忙完这一切,手机铃声响起,是陆景言的电话。
她慌忙接起,电话那头的男声带这些沙哑和磁性,似乎有些微醺。
“陆先生?这么晚还没休息吗?”已经一点了,他明天还有工作,不该这样熬夜才是。
“白小姐。”男人轻笑一声,他不是踌躇不前的人,脑子里女人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就连酒席上也屡屡发呆。
这样下去,拒绝也是无用,心已经丢在她那里无法收回。
怕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何况乾坤未定,也不一定再次生离死别。
“陆先生想好了吗?”白浅薇自然是明白这个电话的,如果不是下定决心,他不会联系她,只是结果是好是坏。
“嗯,我答应,我需要一位妻子。”
“好。”白浅薇这才露出喜悦的笑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终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明天,我会来。”既然答应了结婚,那就尽快吧,如果真的不合适,也能尽早断个干净。
“好,我等你。”
电话并不长,寥寥几句不过几分钟的光景,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白浅薇挂断电话洗漱后,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太过兴奋,神经紧绷着无法舒缓。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上辈子的事情。
这次白家的经济危机是因为一次巨大的对赌协议,封城集团的势力一直在m国,因为看中白家新开的钻石矿,投资了三百亿。
未曾想开采后,只有十分之一的天然钻石,其余全是锆石,五十倍的违约金掏空了白家,白岩甚至低价出售30%的股份却还是填不满这个窟窿。
陆景言虽然主动帮助,但她总是从中作梗,认为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搞垮白家,甚至用陆家的机密去换取叶青止的爱意。
到最后,白家确实垮了,她也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想到这,白浅薇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还没到时候,她现在就想冲到叶青止家,杀他泄愤。
那天的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