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脑子的弯弯绕绕还没反应过来,童锦初已经上了车。
跑车呼啸离去。
周慕辰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到车上开车追赶。
可惜前面的跑车拐了几个弯就轻轻松松把他甩开了。
尽管心里充满疑惑,但追不上童锦初,他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
跑车里充满了低气压,童锦初上车之后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看不到驾驶座的夜千澜,但她猜夜千澜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可怕。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夜家门口停了车,夜千澜沉静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他语气平静,却略带了一丝威胁。
“我希望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童锦初无奈,她多希望夜千澜能把那个婚约忘了。
不是都利用完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她是真的不想当什么夜夫人。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大声呼喊,她不敢当着眼前人的面说出来。
她略微迟钝地说:
“哦,好的。”
但夜千澜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满。
他下车回家,童锦初也跟着他。
但她刚进门,夜千澜转身离开了,还把门锁上了扬长而去。
童锦初一脸迷惑,转头看着满屋的佣人,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为首的佣人一板一眼的说:
“童小姐,少爷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绝不能让您出这个房门半步。”
童锦初这算是明白了,夜千澜只是要把他关起来。
她要抓狂了,自己的计划刚有进度就被他拉了回来。
照这样下去,她的计划什么时候能完成?
她真是恨夜千澜,自己的计划每次都被他打断了。
事已至此,那好吧,既然把自己关起来,那她就逼夜千澜放自己出去。
童锦初想出了一个绝顶好主意,只要她把这闹翻天,夜千澜就不得不放自己出去。
她转过头冲着佣人们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声笑得有点阴森,为首的佣人后背发凉。
接下来的第几天,他们可算是充分体验了那两声笑的含义。
他们都在心里哭天喊地,夜总这不是关了一个女人进来,是关了一个捣乱精。
童锦初开始打砸,搞破坏。
吃饭的时候故意撒一地饭,嚷嚷着让佣人收拾,趁着佣人收拾的时候又把碗摔了。
童锦初还假兮兮的道歉,气得佣人想把她赶出去。
但是夜总吩咐过,要把她关在这里,还要好好照顾她。
佣人们只能狠狠的在心里翻个大白眼。
尽管佣人们苦不堪言,想阻止她捣乱,可童锦初一句自己是在屋子的女主人,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让佣人没了办法。
他们没办法,给夜千澜告状,夜千澜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由着她来。”
童锦初想,闹出这么大动静他都不生气,那就再大点。
到最后,童锦初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搞了一堆烟花,自制了一个炸弹,把夜千澜最喜欢的花房给炸了。
那可是夜千澜最喜欢的花房啊,佣人们心惊胆战,最后商量着把童锦初扭送到了夜千澜面前。
童锦初心里暗笑,要成功了。
夜千澜公司和家族里的事务都还没有处理完,小叔上次被耍了灰溜溜逃跑之后,并没有停止觊觎夜家财产,而是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撺掇一些家族联合起来,给夜家的公司使绊子,尝试垄断他们的产业,最终倒被夜千澜的雷霆手段整治了一番。
这些家族原本就犹豫,要不是小叔答应他们事成之后给他们夜家的股份,他们才不会想去惹夜千澜这尊大佛。
但小叔给的条件太诱人了,他们几家的产业合起来,还没有夜家的三分之一多。
商人们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才勉强答应了小叔的联合提议。
但经此一战,他们深刻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夜家不能惹。
与夜家的股份相比,还是命更重要,于是都纷纷退出了,而小叔现在还身负巨大债务无法偿还。
处理的差不多了,夜千澜突然想起了被关在家的童锦初。
想起之前佣人来告的状,他突然想回家看一看自己的家被童锦初闹成了什么样。
一回家却见家里的佣人们乌泱泱的找他告状。
他们还把童锦初当成犯人一样扭送到他这里。
他坐在沙发最中央,童锦初坐在侧面的小板凳上低着头,这一幕就像审犯人一样。
听着佣人们跟数罪名一样一项一项点着童锦初的“罪状”,他觉得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