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成道:“妥不妥当的,也没有你插手五贝勒府的规矩,若是他不妥当,也要五阿哥自己开口换人。”
九阿哥都囔道:“儿子是好心,五哥好脾气,五嫂也面嫩……”
“你脸皮厚也不用厚在这上头,兄弟之间,即便亲近,也要晓得分寸!”
康熙教导着,心里是真发愁了。
这样横冲直撞的,回头将兄弟都给得罪了。
好心有什么用?
过了尺度,办的就是坏事。
九阿哥垂手听了,蔫耷耷道:“儿子晓得,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家了,细说起来算是两家人,儿子插手五哥府上人事,确实不妥当……”
康熙也晓得他方才是好心,叹口气道:“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就算你对道保不喜,也不要在外头露出行迹,人前还是要敬上三分,要不然容易为人诟病。”
九阿哥纠结,道:“儿子可不想跟他们家打交道,避而远之还不行么?”
康熙揉着眉心,道:“那样的话,会有人猜测你跟你额娘不亲近,才疏离外家……”
九阿哥不以为然,道:“随他们去,儿子同娘娘亲近不亲近,又不是给旁人看。”
这儿子教起来费心。
康熙不打算自己教了,摆摆手道:“行了,跪安吧,朕还忙着。”
九阿哥却没有立时就走,脸上带了谄媚,道:“汗阿玛,儿子还想起一件事,能打听打听么?”
康熙眉毛抬了抬,道:“说?”
九阿哥讪笑道:“这不也眼见月底了,儿子岳父估摸着该从辽阳返程了,儿子就想要问问,那个董鄂家爵位的事……”
康熙倒是没有逗他,道:“新达礼无嗣,所留二等伯是祖辈功封,由齐锡原级袭替二等伯;齐锡身上原他喇布勒哈番又一拖沙喇哈番之爵,可以留着,也可以指一子袭替。”
九阿哥立时眉开眼笑,道:“谢谢汗阿玛,那儿子可就放心了!”
康熙轻哼道:“就这么欢喜?”
九阿哥颔首,笑道:“这不是省得三哥得意么?您是不晓得,去年儿子刚娶福晋那阵子,三哥话里话外那个炫耀,好像就他娶的福晋是董鄂家正支嫡脉,儿子娶的福晋是旁支中的旁支,话里话外让儿子唯他马首是瞻,您说说有这么论的么?儿子跟他是同父的亲兄弟,这亲亲的手足,不比其他关系更亲近?这兄弟不做,非要做连襟?绕那圈子做什么?”
康熙的神色澹了,道:“你倒是明白了!”
九阿哥大言不惭道:“儿子这聪慧,都随了汗阿玛……”
康熙看着九阿哥得意洋洋的模样,不想承认这个,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让朕撵第三回!”
九阿哥挑了嘴角,道:“那儿子走了,您别想儿子,儿子过几日就搬过来了。”
等到九阿哥出去,屋子里都肃静了。
康熙有些后悔了。
太磨牙了。
等到搬过来,不会老进园子吧?
之前想着给九阿哥选两个老成的八旗勋贵做散骑郎。
可是那是辅左官,也约束不到九阿哥头上。
直接皇子师吧!
康熙有了决断,神清气爽。
往后九阿哥再有不当的地方,就让皇子师去教!
九阿哥要是敢不听教导,那就卸下差事,滚回上书房读书!
*
九阿哥出了清溪书屋,则是眉飞色舞。
他恨不得要做个报喜鸟,马上去都统府走一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岳母。
不过他不是孩子了,晓得这个时候要稳住。
虽说汗阿玛金口玉言,可是也没有必要声张。
还是等礼部跟吏部那边袭爵的旨意落定了再说。
先回去告诉福晋,两人偷着乐。
他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刚出小东门,他就跟四阿哥、八阿哥迎面遇上。
瞧着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刚过来。
两人的护卫都在前头的道上候着。
两人走过来,身后只带了各自的贴身太监。
四阿哥面色严肃,听着八阿哥说话。
两人肩并肩的走来,没有看到九阿哥。
九阿哥立下笑着打招呼:“四哥,八哥……”
四阿哥没好气的看着他,已经听说他撸荷叶的事了,运着气,想要训斥一顿。
这是御园,不是自己的菜地,行事没有分寸。
可是这附近侍卫、护军都在,他就忍住,道:“你这是找汗阿玛禀告公务?”
不会是为了吃食,再来糟蹋园子吧?
九阿哥点头道:“嗯,这不是章嫔母要挪宫么,还要带管领下人去储秀宫执役……”
他这人最不喜欢埋头做好事。
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