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老九刚落地的模样,这一转眼小二十年了。”
她略过了十一阿哥。
宜妃则是带了嫌弃,道:“当时红彤彤的不说,还满身都是胎脂,看着埋汰得不行,还是大肿眼泡,眼睛就一条缝,丑得人都要哭了……”
惠妃不爱听了,道:“那赖谁?还不是你吃出来的,我记得你当时就爱吃鸭子,差不多每日都要一只,也不嫌肥腻,吃的老九跟着遭罪,浑身的胎脂,将到百日,才褪干净……”
宜妃忙摇头道:“那肯定不是我的口味,是老九的,现在我闻到鸭子味儿就觉得腥气。”
两人说着闲话,舒舒听得津津有味。
惠妃看了她一眼,也跟宜妃差不多的担心,怕她吓到了,道:“你没有生育过,不用在这里等着,实在不放心,一会儿去找偏殿找十七阿哥玩去……”
舒舒道:“妃母,我额涅生几个兄弟时,我都跟阿牟在外头候着,不怕……”
惠妃没有再说什么,却是跟宜妃交换了个眼色。
那位多罗格格不大靠谱,这就是没有生育过的弊端。
要真是将孩子吓到,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
不过舒舒既然经历过陪产,就无所谓了。
舒舒还不忘给九阿哥表功,道:“我们爷听说娘娘发动就坐不住了,在二所等着都不行,要不是儿媳妇劝着,就要在广生右门外等了,现下去乾清宫了,还说要打发人去告诉五哥……”
宜妃嘴里嗔怪道:“真是大惊小怪的,一个生孩子,就是瓜熟蒂落的事儿的……”
不过,她脸上的欢喜也是挡不住。
“哎幼……”
她说着话,笑容就凝结,道:“羊水破了,要生了……”
接生婆早在产房候着,得了消息都过来了。
佩兰跟两个嬷嬷扶了宜妃去了产室。
舒舒跟着惠妃、陈贵人就在西次间等着。
饶是舒舒打小傻大胆,也经历过几个弟弟的生产,此刻也添了紧张。
宜妃虽比觉罗氏年轻好几岁,可宫妃们都有个普遍的毛病,那就是喜静不喜动。
未必有觉罗氏生得那样顺当。
惠妃见了,道:“不用担心,这女人生孩子,头一回的时候是真不容易,这越往后就越省事了。”
舒舒也晓得这个道理,可是想起七福晋之事,还是心有余季。
她想了想,问道:“妃母,我们娘娘这样肚子算大还是算小?”
她怕胎儿大了。
宜妃原本就不瘦,是个身材婀娜丰满的,这怀孕后更是圆润。
手上都有小坑了。
惠妃道:“不大不小,太医们奸着呢,但凡有半点不好的地方,早就摆出来了。”
那样的话,就不用承担责任。
舒舒这才放心,点点头道:“那样就好。”
实际上她想起了一件事。
虽没有亲生经历,却是听过基本的产育常识。
一个是产钳,好像是十六世纪的西方就有了。
还有一个就是侧切。
都是应对难产事宜的。
只是并不是百分百的保险,也是各有危险。
产钳那个就罢了,总不能无中生有。
侧切那个,她却记在心上。
就像七福晋生产那次,若是侧切,就不会让孩子憋到缺氧。
她胡思乱想着,惠妃就将手边的一盘左茶的蜜果子推过去。
舒舒平时不爱吃这个,觉得太甜,现下因为没有吃午饭的缘故,加上情绪紧张,还真是饿了,就着茶水,吃了半盘子。
东屋的产室里,没有影视剧里常出现的那种生产的惨叫声,只偶尔有两声闷哼。
舒舒抬头看了眼座钟,未初一刻。
随即她发现这边的屋子都是簇新的,墙纸都是新湖的,家具不多,看着也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这后殿的西边,好像之前住的是郭贵人。
现在已经全无痕迹。
舒舒吃了半盏茶,就把了茶壶,先给惠妃跟陈贵人倒半盏,而后才给自己倒了。
时间过得极为缓慢。
中间乾清宫来了两次人,一次是魏珠,第二次就是梁九功。
梁九功来了就不走了,道:“皇上记挂着娘娘,九爷也惦记着,老奴就不折腾了。”
要不然的话,凭着九阿哥那猴急猴急的模样,还得使唤他再来打探。
惠妃道:“皇上隆恩,阿哥也孝顺……”
说着,她就让人搬了凳子,让梁九功坐了。
舒舒不好意思的对梁九功笑笑,道:“我们爷心切,给谙达添麻烦了。”
见她客客气气的,梁九功也就有心卖好,小声提醒道:“奴才们跑跑腿没什么,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