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远门回来,都去看娘娘了,却看不了岳母,也怪可怜的,才带了她去了一趟,从出宫到回宫,总共就一个来时辰,就是说说话……”
话音未落,外头又有动静。
魏珠来了:“九爷,皇上召见……”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十阿哥一眼,道:“皇上说了,要是十爷在这边,也传十爷过去……”
兄弟俩面面相觑。
九阿哥嘴角耷拉下来,道:“老三不会真咬爷一口吧?”
十阿哥道:“汗阿玛应该也是想要问问昨日的事,九哥您实话实说就是。”
九阿哥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真不该同情他!”
魏珠在旁,看着九阿哥也是无语。
这兄弟俩说小话就不能背着些人?
回头皇上问起来,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九阿哥也就抱怨这两句,就往乾清宫来。
*
乾清宫,西暖阁。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面沉如水。
简亲王雅布躬身站在一旁,额头渗着汗,心中庆幸不已。
幸好三阿哥先到一步,否则的话,换成是他跟彭春揭开此事,现下跪着的就是他了。
那是一族之长,一等公爵,自己就算是亲王,平白得罪了也没有必要。
三阿哥则是跪在地上,神色萎靡,语气带了委屈。
“汗阿玛,儿子真是想着好好说和,‘家和万事兴’,这‘族和’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也是身心俱疲。
实没有想到刚回到京城,就有个大新闻等着自己。
自己的二小舅子、三小舅子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夺取其他房头的爵位。
这不合《大清律》,而且心里也太没数了。
他们是谁?
连个正经差事也没有的纨绔子弟。
可是齐锡呢?
要知道齐锡在成为九阿哥岳父之前,就已经担任多年的正红旗满洲都统。
他是汗阿玛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臣子,岂是几句似是而非的罪名就能拉下来的?
再说新达礼病弱,众所周知。
又有前头县主的告状,足以证明新达礼的病情加重是他内宠所为。
福汉、福海兄弟非要指认齐锡害人,就要先推翻之前宗人府的桉卷。
简直是有大病!
“儿子想着,小辈胡闹,老一辈可能也置了气,下不来台,儿子既是董鄂家的女婿,就出面说和说和,给两家一个台阶下……”
三阿哥说得真心实意。
康熙也看出他没有作伪,却依旧不满,道:“状子到了步军都统衙门跟大理寺,又到了御前,难道是儿戏?”
“你当中说和,就能了结此事?”
“要是新达礼死因有疑,那他不是枉死?若是没有疑问,那就是福海诬告,要反坐,又因他跟齐锡是卑幼与尊长,还要罪加一等!”
“你是想着给两家说和,还是想要庇护你岳家,借着你的皇子身份压着齐锡不追究此事?!”
“你拍着胸脯,老老实实跟朕说!”
说到最后,他已是带了厉色。
三阿哥脸色涨红,却是不敢强词夺理,讪讪道:“儿子确实存了些小私心,想着快些平息此事,要不然京城当成笑话看,儿子跟老九也跟着没脸,想来老九昨天着急忙慌的去都统府,也是这个目的。”
康熙定定地看着三阿哥,眼中带了失望。
遇事不周全不怕,这没担当才是大问题。
每次还要咬兄弟。
实没有做哥哥的样子。
简亲王在旁看着,都替三阿哥着急。
御前应对不是这样的。
说你错了,那就要老实认错才是。
这样狡辩,也就是御前,皇上没有打儿子的习惯;就是寻常老子跟前,这棒子早就敲身上了。
“皇上,九阿哥与十阿哥来了,在外头候见。”
魏珠进来禀道。
康熙点头道:“传!”
魏珠应了一声,出去带了九阿哥与十阿哥进来。
看到跪在地上的三阿哥,九阿哥想要忍着,可还是忍不住嘴角翘了翘。
活该!
康熙坐在炕上,看得真真切切,觉得手心直痒痒。
他压着心火,冷声问道:“听说你昨日带你福晋归宁,这才回京,有什么事情一日也等不得,非要当天就过去?”
九阿哥早有准备,就实话实说道:“儿子福晋不放心娘娘,回到二所后马上就去翊坤宫请安;儿子见了,就想着岳母高龄产子,也不容易,就带着儿子福晋归宁了……”
康熙哑然,实没想到是这个答桉。
可是以九阿哥的性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