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子说……”
太后慈爱的笑了,摇头道:“心里明白就行,不用学着,你是公主,跟皇子福晋还不同。”
九格格点点头,很是受教。
她拉着太后的胳膊,道:“孙女瞧着五嫂可比过去爽朗了许多,皇祖母还担心什么?”
早先五福晋虽也行事有度,可遇事多是隐忍,与现下这样自信有底气还不同。
这明明是皇祖母推着走到这一步的,怎么好像又愁起来?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也是瞎操心,之前她立不起来,我怕她拖你五哥后腿;现下立下起来,我怕她心太高,挑剔你五哥不爱读书的短处……”
九格格忙道:“五嫂的人品行事,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哪是那种轻狂的性子,您就放心吧!”
太后道:“且看着吧,就盼着早点有个孩子,这两口子日子才算真稳当了……”
九格格在旁默默。
好像女子到了年岁,不是嫁人,就是生孩子……
她心中有些乱。
她十七了,估摸着这次回京,额驸的人选也该差不多挑明。
十五岁,跟十二阿哥那么大……
她少了几分紧张与羞涩,不过是毛孩子罢了。
*
舒舒船上。
天气炎热,即便是水面上,也没有清凉多少。
她去了外头衣裳,只穿着香云纱的袍子,头上的钿子也摘了。
小椿投了毛巾给她擦手擦脸。
九阿哥坐在旁边,想起方才五阿哥的提醒。
眼见着到京,董鄂家的官司也该说一说。
他摆摆手,打发小椿下去,说了福海在步军都统衙门与大理寺状告齐锡之事。
舒舒听了,并不担心,只是惊讶:“行事怎么会这样毛糙愚蠢?”
就算是惦记爵位,想要搬倒齐锡这个障碍,他出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想要兴风作浪,不是该湖弄锡柱去告?”
舒舒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那样的话,才是正经“苦主”,不管最后告不告成,都能给齐锡泼盆脏水,可以借题发挥。
换了隔房的堂侄子,就要让旁人先笑话上一回。
八旗因为成丁分家的旧俗,虽也分宗族,可是除非在地位或者身份上完全压制,如同阿灵阿对几位兄长一样,否则都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没听说谁家手这么长的。
从和硕图与都类算起,两家都过了几代,再传两辈,都无服了。
九阿哥轻蔑道:“跟桂丹似的眼高手低,贪婪湖了眼珠子了,自己笨不说还当旁人也蠢,但凡是个能提起来的,彭春还不安排个前程么,又不是十五、六没成丁,结果二十出头了,都没有正经差事……”
舒舒道:“那锡柱呢,真给他们兄弟做人证?”
九阿哥摇头道:“真有那个胆子,爷还佩服佩服他,好像是被两兄弟湖弄着写了什么,谁晓得是湖弄着写的,还是顺水推舟写的,要是让他跟岳父对峙,怕是他那怂胆子还真不敢……”
舒舒听了皱眉。
家里还没有想着怎么安排锡柱,锡柱现下最聪明的法子就是等着。
他要是闹腾,以阿牟的脾气,是不会惯着他的。
公府怎么回事?
大堂伯能为帅,还任了多年族长,不会这样纵子闹笑话……
除非……
舒舒也紧张起来,看着九阿哥道:“爷,可有公府那边的消息,堂伯的病情如何?”
九阿哥摇头道:“没听人提,你方才见了三嫂了,看出什么没有?”
舒舒想着三福晋方才的样子,打扮精致,心情也欢愉。
应该是没有收到娘家的信。
关心则乱。
要是董鄂家两个承爵人都相继病故,那董鄂家下一步如何,真是全靠康熙的恩典了。
要是允原级袭爵,那董鄂家在八旗勋贵中的位置就不变。
要是两支同时降袭,那董鄂家现下超然地位就不复存在。
“爷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董鄂家的爵位?”
舒舒看着九阿哥,问道。
九阿哥道:“爷先头跟汗阿玛直接问了,汗阿玛说承爵人选要董鄂家自己定,皇家不好插手……”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嗣子之说,道:“岳父会让珠亮直接袭爵么?”
要是非给伯爷安排个嗣子祭祀香火,继承爵位,那都统府的嫡长子珠亮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那样的话,爵位就要降等了。
小舅子亲,也亲不过岳父去,九阿哥觉得自己还是分得清远近的。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摇摇头道:“不会……”
不是阿玛偏疼其他儿子,或者贪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