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也是一举两得。
十福晋省心了。
季家也多了十阿哥这条门路。
等到夺嫡的时候,十阿哥就是亮闪闪的,谁要是非要拉拢十阿哥,那就是居心叵测。
至于十阿哥自己,妻族靠不上,母族不亲近,不掺和朝廷事,已经位置超然。
先头在万宝阁,九阿哥看过账册,晓得洋货生意的利润可观。
他点点头道:“也好,往后老十这边多个赚钱的营生,咱们人情走礼短什么了,直接过去凑就是。”
夫妻俩说着闲话,错过了觉头。
等到五更鼓声响起,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次日一早,九阿哥打着哈欠,就自己起了。
他今天还有公务。
圣驾驻跸江宁,除了照例要巡视绿营,还要去祭明太祖陵。
这就是礼部、内务府联合的差事。
他嘱咐小椿几个道:“别叫福晋,让福晋继续睡,也别叫人扰了。”
小椿几个都无声点头。
九阿哥这才到了外间,简单梳洗,对付了一口早饭,就到了中路行在寻马齐。
马齐旁边站着几人,正是大阿哥、三阿哥与七阿哥。
九阿哥见状,忙在脸上摩挲了一把,精神了一下,上前见过几位哥哥。
“大哥,三哥,七哥……”
可是他这满眼红血丝的模样,哪里能瞒过人去?
大阿哥见状皱眉,想要训斥,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
三阿哥挑了挑嘴角,带了几分阴阳怪气,道:“老九,你怎么回事?这是干嘛了,熬到什么时候,都熬成兔子眼了?”
九阿哥瞥了眼三阿哥道:“三哥您又想什么花花事呢?弟弟能干嘛,福晋半夜梦魔了,弟弟陪着东扯西扯扯闲篇呗,总不能陪着哭,怎么您这一说,就变了味儿?”
三阿哥不自在道:“浑说什么?我想什么了,我就是关心你,多问了一句!”
九阿哥见他今天穿着枣红色衣裳,打量了两眼,摇摇头道:“三哥您怎么回事啊?新伯爷到底是三嫂的堂亲长辈,这才得了丧信,三嫂昨天也狠哭了一场,您不说陪着难受两天,也不能这样大红大紫的吧?”
三阿哥脸色涨红,道:“不在服内,哪有这样的规矩?”
八旗亲戚套亲戚,要是得了丧信就要忌讳,那还穿不得鲜亮衣裳了。
九阿哥带了不赞成,道:“可是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做人呢,还是得多点儿人味儿!”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上,道:“您跟弟弟学学,弟弟也不是服内,可是穿两天青色衣裳也是给福晋脸面不是?”
就像方才似的,没招他、没惹他,就拿弟弟、弟媳妇的房中事说嘴,这是人干事儿?
三阿哥用扇子指了指九阿哥道:“口无遮拦,没大没小,谁家弟弟还要教导哥哥规矩不成?还不是正经规矩?”
九阿哥撇撇嘴,望向大阿哥,道:“大哥,您瞧三哥,是个当哥哥的样子么?您还得费心,多盯盯三哥的规矩,该教还得教!”
三阿哥:“……”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也是蹙眉,道:“九弟妹可是护着九弟护的厉害,你往后再说什么,就不能多想想。”
上个月在杭州校场时舒舒对十四阿哥说的话,已经小范围传开。
那个话说得任性不懂事些,可是护着的是九阿哥,这个也不算错。
三阿哥想着董鄂氏拿着强弓三连射的模样,嘴角抽了抽,道:“我又没做什么,大哥这话说的,好像我欺负老九似的……”
九阿哥在旁轻哼了一声。
不是个儿!
九阿哥心里得意了一回。
他不单单摸到了汗阿玛的脾气,也找到了对付这些糟心兄弟的诀窍。
哼,不就是长幼有序么!
他想起正事,看向马齐道:“马大人,后日祭明皇陵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么?”
马齐躬身回道:“九爷放心,都一一安排了,高郎中在那边盯着。”
九阿哥看着马齐,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之前想着抬举高衍中,才安排他给马齐打下首,随扈出京。
现下好像肉包子打狗,要一去不回了。
马齐使唤人,还使唤的挺勤。
九阿哥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高衍中的机会,没必要拦着。
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将内务府的权利都拢在手中。
他过来寻马齐,就是因此事,问完就想着去太后那边了。
之前皇父交下来的差事,他也想给办得圆满了。
他刚要转身离开,梁九功出来了,道:“九爷,皇上召见!”
九阿哥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