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烧鸡这几样,还买了熟羊肚烩汤。
也是体恤,年菜吃了十来天,晓得大家早就腻烦了各色的馏菜。
有了新鲜的吃食,食欲都好了不少。
九阿哥吃了两个烧饼夹羊肉,喝了一碗的羊肚汤。
奶白的汤,上面放着碧绿的葱花。
里面除了羊肚丝,就只有少许的绿豆粉丝做配菜。
羊肚软烂,粉丝劲道,汤汁里放了不少胡椒粉。
胡椒粉的味道第一口怪怪的,可是一碗下去,却是浑身“呼呼”冒汗。
等到撂下碗快,九阿哥就跟何玉柱道:“去问问采买的人,这是哪家羊肉铺子,味道不错,咱们回头买些。”
何玉柱应声下去询问了。
五阿哥在旁听了,道:“多买几斤,这个软烂不塞牙,皇祖母吃着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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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见贤思齐”道:“那我也打发人去买几斤,回头送到乾清宫膳房让汗阿玛尝尝……”
大阿哥想起早上乾清宫没头没脑的那一句,看着九阿哥,好奇道:“老九这几天在园子里又琢磨吃的了?还有喝的?要不怎么好好的,汗阿玛说‘胡吃胡喝’?”
九阿哥听了,摇头道:“肯定不是说我……”
说着,他下巴指了指五阿哥,道:“是嫌弃五哥太胖了吧,再胖上马就费劲了!”
五阿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道:“是吗?没怎么胖啊,比年前胖了不到十斤……”
说到这里,他摇头道:“整日里年菜一顿连着一顿的,都吃腻了,饭量都少了半碗。”
三阿哥也想起早上书房情形,道:“那就是汗阿玛说你们俩个了,也看老九来着。”
满脸嫌弃十分明显,不像是单单对五阿哥。
大家都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有些懵,随即想到什么,脸上带了得意:“哈哈!我晓得了,肯定是汗阿玛得了侍卫处那边的消息,知道我们去野炊了,还做了好吃的‘叫花鸡’,心里不舒坦,说话阴阳怪气的!”
五阿哥咽了下口水:“叫花鸡?弟妹从书里翻出来的食方?那肯定好吃!”
十阿哥则是有些后悔。
自己装什么乖巧?
正月初八那天,就该跟着九哥一起回园子!
“怎么还野炊了,又出来打鸟了?”
十阿哥问道。
九阿哥洋洋得意道:“稻田里就是麻雀什么的,抓一回就得了,有什么稀罕的,我们去百望山了!你嫂子的陪嫁庄子在那边,叫人养了猪跟鸡,我们闲着也闲着,就过去转了转……”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的养猪计划,他对大家道:“说好了啊,你们都是有封爵的哥哥,就弟弟精穷的,也不像老十那样有私房,汗阿玛还心狠,俸银、月钱都罚没了,没个进账,前些日子的年礼还是我福晋硬凑的,今年开始我们就不打肿脸充胖子了,怎么实惠怎么来,到时候一家两头猪、几十只鸡……”
大阿哥之前不操心人情走礼之事。
今年大福晋薨了,管事寻他定夺,他才晓得这其中辛苦。
人情往来,确实是最大的抛费。
大阿哥就点点头,道:“都是家里人,量力而行就好,又不是外人。”
三阿哥鄙视的看着九阿哥道:“老九你怎么也开始扯谎了?”
“啊?怎么就扯谎了?”
九阿哥看着他,脸上有些迷瞪。
三阿哥轻哼一声道:“内务府下头多少职官?不说‘三节两寿’全算上,只说这次的‘年敬’就有不少……皇阿玛虽还没有去了你委署的帽子,可是马齐敢托大排在你前头么?连马齐都给送‘年敬’,那其他人呢?曹寅这样外头衙门的,回京是不是也送了一份?能少了?”
说起这个,三阿哥心里万分懊恼。
早先他瞧不上内务府,觉得不是正经衙门。
那毕竟负责皇家私务,不涉国政。
可是眼见着九阿哥得了大实惠,他就后悔了。
应该先挂几年内务府总管,再去六部行走,也耽搁不了什么。
九阿哥点头道:“‘年敬’是不少,可是内务府是汗阿玛的内务府,我上头还有个汗阿玛,弟弟也得往上送啊!”
岳父大人的教导,他也都记在心里去了,奉若圭臬。
自己年岁不大,阅历有限,揣摩皇父心思的时候不过是“将心比心”,多有不足。
岳父这里,却是从左领一路到八旗都统,都是汗阿玛亲自提拔。
不说拍马屁之类粗鄙的话,那肯定也是君臣相得。
三阿哥不信,道:“没听说这个规矩,别装穷,好像谁跟你借钱似的!”
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