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后来嫁给了伯爷的奶兄弟。
他们一家是伯府的户下人。
早在伯夫人给舒舒庄子时,就说将邢嬷嬷一家给舒舒。
皇子福晋陪嫁人口要上册子,还有其他福晋的人口比着,不好超过太多。
还有就是九阿哥没有开府,名下不好立户下人。
因此,这一家人口没有写到嫁妆单子上。
总共是一家七口。
邢嬷嬷老两口,长子一家三口,还有两个没成家的小儿子。
舒舒大婚之前,邢嬷嬷带着长媳进府给她磕过头。
小椿点头道:“嗯,上回奴婢回都统府时,正赶上邢嬷嬷婆媳进城往府里送东西……”
将两个庄子的一些杂粮干菜之类的送到都统府,是舒舒出嫁之前就安排的。
后来她又想起叫人养猪养鸡。
养猪需要周期。
养鸡则是半年就能下蛋。
要是抓鸡的时候买的雏鸡大些,正好是腊月开始下蛋。
“他们家老大怎么没进府?”
舒舒想起一件事。
早先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庄子也需要庄头盯着。
可是现下想想,夫妻俩一人是伯爷的奶兄弟,一人是伯夫人的陪嫁丫头,那本该是总管、内总管的后选。
怎么跑到庄子里去了?
还有夫妻俩的三个儿子,居然一个也都没有入府。
大的那个,不是该给锡柱做个伴读、长随什么的,才是正确的打开模式?
就跟都统府这边,大管家就是齐锡的奶兄弟。
大管家的儿子,长子给了舒舒做陪房,幼子是珠亮的伴读。
可要说夫妻俩有什么错处撵出来,也不大可能。
那样的话,伯夫人不会将他们一家给舒舒。
舒舒想到了七阿哥,平日里也是鲜少露面。
许是有什么不足之处?
她有些好奇,随即放下,反正明天就晓得了。
*
西屋。
姜茶与饽饽上来,十三阿哥就带了欢喜,配着姜茶,吃了半碟子蜂蜜小麻花,半碟糖耳朵。
十四阿哥在旁,欲言又止模样,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只当未见,吃完两样甜的,又去吃另外两样,一碟金糕、一碟炸排叉。
一个正好解了前头的甜腻,一个撒了白芝麻,香脆香脆的。
九阿哥往抚枕上一躺,想起明日安排。
时间不对。
要是春夏就好了,才是郊游的好时候。
这一片是汗阿玛的畅春园,当时旁边赐给裕亲王一个小园子。
下五旗的几个亲王、郡王,也都有赐园。
就是园子都不大,有的比西花园还小些。
九阿哥觉得西花园大小就是标准,再小遛弯都遛不开。
不就是四、五百亩地么?
九阿哥已经琢磨开了。
趁着这几日无事,可以围着畅春园多转几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界。
十四阿哥憋得不行,终于开口了:“九哥,宫里进贼了么?”
九阿哥转过头,看着他。
十四阿哥有些忐忑。
九阿哥坐起来,盯着十四阿哥:“你心虚什么?做什么坏事了?”
十四阿哥忙道:“谁心虚了?”
九阿哥轻哼一声道:“爱说不说,不说就别问,小孩子家家的琢磨太多长不高……”
十四阿哥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却是难得没有犟嘴,只耷拉着脑袋道:“大年初一那天,东头所那边搜出来一个人……”
九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都带了后怕。
对方敢混进宫中,谁晓得是哪里来的亡命之徒。
居然真的藏在阿哥所?!
幸好十四阿哥没事。
九阿哥蹙眉道:“这就吓着了?就是个捡了腰牌混进宫偷祭品的毛贼,有什么好怕的?”
十三阿哥也道:“搜出来就好了,没有什么好怕的,经了这一回,往后宫里门禁也会严了。”
十四阿哥的神色舒缓了一些,道:“可要是毛贼,汗阿玛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移驾么?将皇子皇女都带出来了?不会是想要进宫行刺汗阿玛吧?跟荆轲那样的?”
九阿哥白了他一眼:“话本子看多了,荆柯那是有亡国之恨,才想要刺秦始皇,汗阿玛好好的仁德之君,旁人有什么理由刺杀?大明都没多少年了?”
十四阿哥吭哧着道:“不是说……还有个朱三太子在外头……要是他们的遗民呢?”
九阿哥懒得搭理他了,道:“别整天琢磨的这些没用的,天塌下来有大个儿的顶着,就算真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