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旁人影响是好是坏,对九阿哥都是好的。
要不然心里永远藏着愤愤与怀疑,人都变得阴郁。
如此早早完结,还是恢复到吃吃喝喝的轻松日子。
舒舒也陷入沉睡……
*
讨源书屋。
太子看着眼前灯火,如同一个凋塑。
屋子里温暖如春,可是他却觉得后背冰寒。
太子妃坐在对面,面上也带了忧色。
昨天挪到园子里,出发的时候好好的,到了地方清点发现少了六个太监、三个嬷嬷。
其中六个太监、两个嬷嬷都是坤宁宫旧人,还有一个嬷嬷是太子的乳母何嬷嬷。
等到太子妃发现不对,跟太子说完,就赶上御前来人来传口谕。
太子风寒,暂时不必过去定省。
太子妃服侍太子为要,不必到太后宫定省。
竟然是将他们夫妻“禁足”?
讨源书屋外只多了一什侍卫。
看在旁人眼中,这是恩典,东宫名下从三十侍卫升了四十侍卫。
毕竟和硕亲王的侍卫只有二十侍卫。
这已经是亲王的两倍。
太子妃看着太子。
她仔细想着近日毓庆宫内务事务,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再往前想……
太子舅舅原领侍卫内大臣常泰被免职革爵……
那是三十六年年底……
在那之前,常泰曾随圣驾亲征两次,是总管鸟枪内大臣,并且还组织过炮阵对敌,表现十分出色。
可是不仅没有得到封赏,反而被分权,从总管鸟枪内大臣,成为监管正红旗鸟枪内大臣。
太子妃不是无知妇人,自然看出来常泰犯了忌讳。
立了军功,插手军中事。
索额图家是文臣起家,也是满洲文官中第一家。
要是插手军中事,怕是皇上都要不安心。
这样想着,太子妃反而安心。
皇上待毓庆宫向来优容,如今处置的也是和赫舍里家相关的老人,想必其中有不妥当之处。
不让太子出面,未尝不是保全之道。
好一会儿,太子喃喃道:“汗阿玛不信我,才忌惮如此啊!”
太子妃劝道:“爷的孝心,自然都在皇上眼中,不过是防着有人裹挟爷行不轨之事……”
太子脸色苍白。
“我做了二十四年太子……汗阿玛去岁添了幼女,再过半年还会再添皇子……”
想起太祖皇帝与太皇太后的寿数,太子看着几桉上的《新唐书》,露出一丝绝望。
太子妃见他情绪不对劲,忙道:“皇上疼了爷二十多年,早已成了习惯,就算一时迁怒到爷身上,也总有转圜的时候……皇上膝下十五子,可爷也当晓得,其他阿哥加起来都不如爷耗费皇上心神多……”
太子苦笑道:“是疼我,亲自制定服冠,要避名讳,二十五年开始,每年元旦、冬至、千秋,诸王大臣行两跪六叩首礼……自那以后,别了君臣,阿哥们再见我就只称‘殿下’……”
太子妃心里叹气,面上只劝道:“皇上怕有太祖朝事,才想要早日定了君臣名分……”
太祖皇帝两次立储,两次废储。
对外说是广略贝勒性子残暴不仁,实际上是因为他得罪了“五大臣”,被众人齐心合力拉下储位。
到了代善这里,也是封了太子以后就成了靶子,被各种算计攻讦才失了储位。
皇上应该是不想旧事重演,才早早的将太子的位置抬的高高的,压着八旗勋贵与皇子阿哥们臣服。
却是适得其反,使得太子成了孤家寡人,除了赫舍里家竟无人可依靠。
即便是太子妃所在的瓜尔佳氏一族也是如此,依旧是皇上心腹,没有投到太子门下的意思。
“说不得往后,这些恩荣都是罪名!”
太子闭上了眼睛,身心俱疲……
*
四贝勒府。
四阿哥与四福晋夫妻也在对坐。
今日夫妻俩都不在,等到回来就发现慎刑司来人,提走了四个太监、四个嬷嬷。
都是景仁宫旧人。
四个太监是四阿哥身边服侍的。
四个嬷嬷中,两个年轻的在四福晋身边,其中有一人还是弘晖的乳母;两个年长的,如今放在闲差上养老。
这回却是一个没拉,都给带走了。
“明早爷去求见汗阿玛,总要问个明白!”
四阿哥神色肃穆道。
他想着今日陛见情形,全然不见汗阿玛对他有什么不同。
老九是个七情上色的,对着自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
反倒是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