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乐意把爷分给旁人……”
九阿哥听着,耳根子滚烫,心里的不满一下子散尽。
就像是开水冒泡泡。
心里热乎乎的。
他将舒舒揽在怀里,嗔怪着。
“你傻不傻啊?傻不傻?难道爷是木头人不成?旁人叫干什么,爷就干什么,爷就不能自己拿主意?就算汗阿玛与娘娘指了旁人来,爷不想搭理,谁还会将爷绑过去?”
舒舒拉着九阿哥的手,面上也带出不痛快。
“爷,其实我刚才心里也恼了,也后怕来着……”
“她学着我做妆容,身上也是玉兰花味儿,还有个前院的姚子孝跟她里应外合,要是爷哪天喝多了,歇在前头,把她当成了我,那爷冤不冤?我也要哭死了……”
九阿哥轻哼道:“别信那些酒后乱性的屁话,爷是男人,也醉过酒,爷还不晓得?真要喝迷湖了,那根本就乱不起来;乱得起来,那就是心里明白装湖涂呢……所以你这心就搁肚子里吧……”
两人挨挨蹭蹭的,气氛就炙热起来。
屋子里的空气也粘稠。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吸的热乎气将脸都给烧红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好好的夫妻,眼下就有些偷不着的样子。
也不熄灯,九阿哥将人拽进了幔帐里,撂下帐子,就是做起小学问。
不能尽心,更添渴盼。
九阿哥抱着舒舒躺了,嘴巴里念叨着时间。
“还要足足三个月,总要二月底三月初了……”
即便再舍不得,两人也不好真在一个屋子里歇下。
舒舒整理了衣裳下了炕,小声道:“好事不怕晚,爷只管养精蓄锐……”
九阿哥也跟着下来,磨牙道:“好啊,这是下战书?爷到时候可要好好同你论个短长……”
外头三更鼓声响起,两人一人去了东稍间,一人还在西稍间,各自安置。
躺到炕上的时候,舒舒想起了何玉柱与姚子孝。
何玉柱还没有回宫。
想也正常,慎刑司在皇城,中间隔着一个宫门。
就算是问出来,也要明天宫门开了,才能再进来。
正如舒舒所想,次日一早,何玉柱才回来。
舒舒与九阿哥梳洗完毕,正用着早膳。
何玉柱衣裳都是褶子,眼珠子都是血丝,瞧着样子,竟然是熬了一晚。
他带了姚子孝的口供。
九阿哥接过来看来,神色却是怔住,好一会儿才露出为难之色,递给舒舒。
“你也瞧瞧,爷之前倒是想差了……”
他之想到了赫舍里家与索额图的,念念不忘的也是抓他们的小辫子。
舒舒接过来,也是带了讶然。
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们家。
钮祜禄家。
九阿哥摆摆手,打发何玉柱下去,带了烦躁:“怎么办,不会牵扯到老十身上吧?”
舒舒没有回答,落在口供上。
上面有一条,“胞妹为公府户下人”。
旗人的“户下人”,就是家奴。
“户下人”最早的来源是战争俘虏。
可是天下承平日久,现下的户下人多是平民“卖身为奴”。
这应该就是姚子孝中秋节前探望过的亲人。
竟然是胞妹?
从没有听他说过。
之前姚子孝的亲缘关系,就是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堂兄是八阿哥的哈哈珠子太监。
“公府是公府,十弟是十弟,别说现下当家人阿灵阿,就是还是法喀,也攀咬不到还没有领差事的皇子身上……”
舒舒道。
九阿哥觉得有道理,随后就恼了。
“阿灵阿这家伙什么意思?因为前头指婚不成的事,才做这些小动作,要挑拨咱们夫妻情分,让二所不安生?”
舒舒觉得这是内宅手段。
真要阿灵阿算计人,以他之前的例子在,会比这个更阴毒凌厉。
况且真要说起来,舒舒与他并没有利益关系。
就要报复,也应该是对着佟家去。
董鄂家不是软柿子。
阿灵阿没有理由为了前事,弄出这些来,小打小闹,还是不利索的手段。
不管幕后是阿灵阿的夫人,还是他的长女,为了就是给舒舒添堵,对付的不是九阿哥。
她们所仗得都是阿灵阿的势,归在他身上也不算冤枉。
舒舒在意的,是别的。
姚子孝与何玉柱他们不一样。
不只是名字,还有骨子里的做派。
看着不像是贫寒人家出身。
可